江蘿笑著和他道別,回頭氣衝衝走到祁盛身邊,找他算賬。
這家夥扮演的是小哥張起靈,穿著一件深藍色連帽衫,戴著帽子,賠了一柄黑金古刀,瞳若點漆,神情寡冷淡漠,還真有了點人狠話不多的感覺。
不少女生經過他,都禁不住拿手機拍他。
江蘿指著頭頂這個長在她頭上如天使光環一樣的無人機,不滿地說道:“這無人機是裝了定位係統嗎!就跟著我拍,有什麼好拍的啊!”
祁盛神色平靜:“師父在我這裏訂了一個全程跟拍服務,讓我給他發視頻。”
“服務取消,我並不需要跟拍,謝謝。”
“1000塊取消服務,定金不退。”
“……”
怎麼不去搶!
祁盛放下操作手柄:“某人那位親戚朋友,就不會像某人的前男友一樣,盡心盡職地幫某人拍視頻。”
“不是,祁盛你跟那位親戚吃什麼醋!”
祁盛薄唇抿了抿,沒有反駁。
無人機發出電量低的警告,江蘿趁此機會,一棍子戳過去,終於把這討厭的玩意兒給打下來了。
小飛機可憐吧唧地掉在地上。
祁盛撿起它,檢查了一番,說:“你好過分。”
江蘿聽出幾分委屈的調子,又有點於心不忍:“壞了嗎”。
祁盛像隻別扭的小獅子,轉過身去不搭理她,隻低頭檢查無人機的零件。
江蘿是覺得自己有點過分,誰讓這破機器嗡嗡嗡地煩了她一下午,她走到他身邊,腦袋湊過去:“賠你好了。”
“破碎的心,你要怎麼賠?”
江蘿好氣又想笑:“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肉麻。”
祁盛伸手給她擦了擦額間的汗,如小時候一般親昵無間。
小姑娘踮起腳尖,緩緩湊近他,柔軟的櫻桃唇幾乎快要貼上去了。
溫熱的呼吸,輕輕柔柔地拍在他的下頜邊。
祁盛垂眸,看著她瑩潤的朱唇,那柔軟的觸♪感他甚至還能夠回憶起來,那麼遙遠又是那麼貼近,沒個無眠的夜晚都會在腦海裏倒帶回憶,直至被如潮的思念徹底吞沒。
他的喉結…輕微地滾了一下。
江蘿看出了他眼底的渴望,誘惑道:“祁盛,不想我嗎?”
想,好想…
“服個軟,說你錯了,真的很愛我,求我不要離開你,不用跪下來也行,讓你親哦。”
“……”
讓他說出這些話,才是難如登天。
驕傲又敏[gǎn]的小獅子,想要親吻心愛的女孩,就必須低下高貴的頭顱。
他幹燥的薄唇抿了抿,正要開口:“乖寶…”
“你們在幹什麼呀?”扮成白龍的陸清遲,踏著木屐,叼著一根雪糕溜達了過來,一臉呆萌天真,“為什麼祁盛和我妹妹靠得這麼近呀?難道是在交流學習嗎?”
祁盛立刻退開了兩步,矜持地說:“沒有。”
陸清遲攬著他的肩,故意逗著他:“也是,我們社長才不會低頭認錯道歉呢。”
“那必然不會。”
江蘿翻了個大白眼,嫌棄地望了望陸清遲。
早不來晚不來,偏在她要攻略成功的時候。
討厭死了。
……
台球室裏,江蘿和孟纖纖、宋時微約了台球局,女孩們身材火辣,妝容精致,打扮潮流,成了大廳裏最吸引眼球的一道□□。
宋時微俯身推杆,一擊中籃,回身對江蘿說:“獅子座,直到到死的那一天,全身都軟了,嘴還是硬的。想讓祁盛主動低頭,簡直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