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娘家差點誰還會笑話你不成?至於什麼三宮六院,要是以後你相公他真個變了心,到時再寫休書不遲。”
秦采薇:“......”
她娘倒是一如既往的樸實,不過這也說明傅清忱確實對她很好,沒讓她因為身份的差距變得小心翼翼。
“怎麼不說話?”李氏瞅她。
秦采薇:“不是我不想說,隻是這話實在不好說。”
她沒入宮還好,寫休書這種事勇氣攢一攢還能寫,可等入了宮,身份就不同了,若他真的三宮六院,她到時再想脫身就不那麼容易了。
“娘,還是我跟薇薇親自說吧。”一道帶著幾分無奈的聲音傳來。
秦采薇一愣,循聲看去,但見傅清忱自馬上下來,卻未著黃袍,而是一身便衣打扮,與當初在後山村時別無二致。
眼見對方靠近,她突然就有點想逃,可腳卻定定的沒動。
終於,兩人之間隻隔了不到一臂的距離。
“本來我想,你既然見到了我卻又故意不認我,不如就放你走吧——”
秦采薇一聽便知他在錦州認出了自己,又或者後麵發現了異常,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可是還未等我出錦州城,我就又後悔了。”傅清忱歎氣,“我後悔該追上你,不論你願不願意,我都要帶你回去,因為你輸了。”
秦采薇便知是兩人當初打賭之事,說話不算,她更加心虛,絞著手指不說話。
“可是當我意識到你會不開心,想到你在城門口緊張得脊背都僵直了時,我還是決定放你自由。”
秦采薇豁然抬頭,就聽他繼續道:“你走遍了大江南北,我也都隨你去,你要去儋州,我也願意等著,我不奢求你會像我一思念著你,隻希望你能偶爾記起我,然後在某一天回到我身邊......”
她眼圈有些熱,心中那顆酸梅子越發的澀起來,連帶鼻尖也酸酸的。
“可是你竟然開始準備大船,要出海去。”
幽幽的語氣陡然一轉,化為沉重的歎息,“我怕你再也回不來了,所以我不想再等了。”
秦采薇訝然,自己的一舉一動他竟都了如指掌。
雖然知道不可避免,然被人盯著的感覺也著實不怎麼好,剛要瞪他,傅清忱卻遞了封信過來,紙張陳舊,顯然不是近期所作。
“這是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秦采薇好奇打開,然後一下愣住,這竟然是她第一次寫的那封和離書,短短的幾句話,還帶著負氣的著重號。
隻是當初和離書上隻有她一個人的簽字畫押,此刻卻是補齊了,而且上頭還蓋著一個大大的方印,正是玉璽......
這人竟把玉璽蓋在了這上頭,真是不務正業。
她心裏吐槽著,眼前卻漸漸模糊。
“我是皇帝,被休實在太難看,不過和離書卻是可以。”墨玉般的瞳仁定定看著她,裏頭全是袒露的真心,“ 主動權永遠在你手中,我給你隨時離開的自由。”
酸梅子終是被煮熟,漸漸泛起絲絲甜意,順帶驅散了她心中最後那一絲不安。
在淚珠將要滴落在信紙上前,秦采薇將和離書小心折好,妥帖的放入懷中,然後朝他伸出手:“快到除夕了,我們看完煙火再回去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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