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了手,朝著齊韞擺了擺,跳下了馬車。
齊韞愣了一下,飛速地掀開了第一本書的封頁,然後就發現了裏麵的內容竟然是話本子。
她頓時感動的淚流,嫂子對她真好嗚嗚。
既然已經確定了行程,甄嫻玉便和齊韞分開了。
因為擔心她的身體,所以馬車也留給了她。
她翻身上了一匹棗紅馬,遠遠地眺望了一下去路,然後騎馬先行。
齊韞的馬車並沒有走,停在原地,像是給她送行一樣,直到他們那一撥人變成了烏黑的小點看不清,齊韞才吩咐人啟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因為留給了她的護衛都是傅淮安的人,本身齊韞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所以甄嫻玉也沒想過會出什麼意外。
卻沒料到,她們一行人才剛分開沒兩天,齊韞的馬車就被被人劫了。
護著她的侍衛一早就發現了不對告知了她,打算帶她殺出去。
但卻被齊韞給攔住了。
她眯了眯眼睛。
雖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
但既然這麼篤定的攔住她的馬車,估計就早就計劃好了,布下天羅地網讓她跑不掉。
與其做無用的犧牲,還不如好好的利用一下這些人。
她不過是個短命鬼罷了,若是能幫表嫂迷惑一些敵人,倒是也能多拖延一些時間。
也不枉表嫂待她一片赤誠的真心。
冰天雪地裏,馬車上雖然燒了炭盆,但仍舊還是嚴寒。
齊韞穿著厚重的狐裘披風,整個人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她伸手拿過了旁邊的帷幔扣在了頭上。
決定賭一把。
賭那些人會誤把她當表嫂。
也賭那些人,不會要她的命。
很快馬車被攔住,因為停得急,馬車的簾子猛地顫動了一下,一股冷風吹進來,齊韞頓時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惹得外麵那人的動作一頓,“世子夫人不必害怕,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鎮國公的事情還有待查證,我們殿下也相信國公是青白的,哪怕帶世子夫人回去,也必然不會傷害你。”
這話他說的有些漫不經心,也有些不莊重。
很明顯他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一個病弱的女人能有什麼能耐?
也難為她這麼冷的天跑了那麼遠,也不怕病死在路上。
要不是六殿下要他們將功補過,帶活得回去。
他哪裏會這麼和她好商好量的。
他敷衍地說了一聲得罪了,然後猛地掀開了簾子。
結果就看到馬車裏的人突然像是受到了重擊似的噴了一口血出來。
那人猛地一驚,“你……”
齊韞刻意模仿甄嫻玉的嗓音,賭的就是他對表嫂不熟悉,“滾出去!”
那人沒動。
齊韞冷笑了一聲,“或者,你想帶我的屍體回京?”
說這話的時候,她又吐了一口血。
月白的裙擺上,殷紅的血漬像是盛開了一朵糜豔的花,那人頓時不敢輕舉妄動了。
……
甄嫻玉騎在馬上,冷風刮得她臉疼得厲害。
她捏著韁繩的手有點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摔下去。
因為有係統的提示,甄嫻玉知道時間緊迫。
一向嬌氣鹹魚的她,這一次,難得沒有教過一聲苦,也沒有輕易的說放棄。
從早上騎到晚上,一連幾天,她大腿內側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