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明天一早我們要收拾東西, 晚上的時候準備離開這裏。”
齊韞點了點頭,沒有什麼異議。
甄嫻玉回到管這裏的老鄉借住的房子裏,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哪怕被窩裏麵已經提提前暖過了, 但她還是覺得有點冷。
她歎了口氣。
以前傅淮安在的時候, 他睡在床外側, 將所有的冷風全都擋住,身上還暖呼呼的。
而且國公府雖然奉行節儉, 但也不是摳搜, 該享用的東西還是正常使用的。
比如那個鋪的香香軟軟的床榻。
人在外麵, 就無法像是以前那般講究了。
雖然底下的人已經盡可能的讓她舒適, 但比起在國公府,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甄嫻玉歎了口氣,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想想她前世最開始和嬌嬌在一起逃亡的時候, 什麼苦日子沒過過啊!
現在她已經沒辦法那麼委屈自己了。
房門她已經提前拴上了,也沒允許人守夜。
不僅是體恤下人, 還方便她暗度陳倉。
比如說現在她就可以掏出空間裏的羽絨被。
身下壓兩床,身上蓋一床。
輕巧又暖和。
沒有傅淮安的夜……她睡得挺香。
而且這麼多天,都沒失眠過。
除了有那麼一點點的擔心,其他的她其實倒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主要是她空間裏有各種吃吃喝喝用的東西,無論在哪裏都能生活的舒適,除了一開始床上少了一個人不太適應外,她幸福感不要太足好嗎?
……
京城。
六皇子的人暗中找甄嫻玉快要找瘋了。
但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麼大的一個人,好像突然就憑空消失了一樣。
哪怕六皇子暗中讓人在每個出入城的關卡都派人守著,仍舊沒有一點消息。
而且這還不是最讓他糟心的。
自從國公府失蹤後,本來應該返回京城的傅淮安的蹤跡也消失了。
哪怕六皇子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獵手,但仍舊沉不住氣。
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都猙獰扭曲了起來。
他的表情跟外的沉,死死地盯著來彙報消息的下屬。
良久後,猛地抬手將旁邊的瑞獸香爐一腳踹翻。
廢物!
都是廢物!
他之前明明仔細交代過,等確定傅淮安回到京城之後,再動手。
不然一旦泄露了消息,再想抓住傅淮安就難了。
原本他以為,此事已經萬無一失。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被買通的副將竟然是那麼一個急功心切的蠢貨!
已經打草驚蛇,他沒辦法,隻好先下手為強。
他想要先抓到甄嫻玉逼傅淮安返京。
結果,他的手下盯了那麼久的國公府,就那麼讓人憑空消失了!
他使勁的磨了磨牙齒,既然抓不到甄嫻玉,那就隻能用太子來釣了。
他的好大哥,一直想做一個合格的兄長。
哪怕他們這些弟弟,多番冒犯,他也會心懷仁慈的原諒。
他總是很天真的想要打造一個和諧親密無間的兄弟關係,然而掩耳盜鈴隻能欺騙他自己。
他們皇室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可笑的人?
親情?
不過是祭品而已。
那個位置注定了上位的人,手裏沾滿了手足親人的鮮血。
六皇子從小就知道,在皇宮這個大染缸裏,他不爭,別的爭的人就會踩死他。
他想活下去,就隻能做心最狠,爭得罪厲害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