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低沉,“你可以哭出來,不必忍著。”
“呸!”甄嫻玉眼尾溢出了一滴生理眼淚,斷斷續續的聲音,像極了似有似無的哭泣。
她抬起霧蒙蒙的眸子,視線落入他幽深的眼底。
她看到了青年清醒的眼眸中倒影著她幾乎失態的模樣。
她難受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勒緊,像是看不慣自己已經丟盔棄甲,而他還清冷自持。
她被泡得濕漉漉的手,在觸碰到他的喉結後,輕輕的向下,帶過一片濕痕。
然後出乎她意料的摸到了令她沒想到的反應。
傅淮安喉結克製的滑動,撥開她鬢角潮濕的發絲,貼著她的臉,親了親她,“別鬧,不然我怕我控製不住。”
甄嫻玉腦子雖然有些漿糊,但也不至於完全失去的思考的能力。
她的動作頓了頓,臉頰紅得仿佛快要滴血一樣,“如果控製不住,那就不要控製了。”
傅淮安一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甄嫻玉緩了緩氣,嗓音還帶著幾分哭腔,“那些儀式感也沒那麼重要。”
說出這話的時候,連甄嫻玉自己都覺得震驚。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那麼一天,色令智昏到說出這樣豪言壯語。
但她不後悔。
因為此刻,她莫名的就很想要他。
她好似患上了分離焦慮,無比想在他的身上烙印上屬於她的痕跡。
但聽了她的話之後,傅淮安卻並沒有其他動作。
他有條不紊地將已經軟成一團麵條的鹹魚給清洗幹淨,擦幹了身上的水分。
然後,抱著她大步走進了臥室,“晾曬”在了床上。
甄嫻玉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身體也和她一樣,被吸引著。
但青年隻是給她蓋好了被子。
“我去沐浴。”
“……”
甄嫻玉望著他有些不太自然的步伐,心裏忽然升起了一股失落的情緒。
傅淮安在浴室裏呆了很久,甄嫻玉躺在床上,身體很累,但她一點都不想睡。
尤其是隨著情緒如同潮水一般退卻,她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地浮現剛剛在浴室裏跟個女妖精似的纏著他,卻沒有得到回應的一幕。
她就恨不得羞恥的在地上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她翻身滾到床裏麵,用力的拉上被子,將自己給蓋住。
然後她除了自己的味道外,還聞到了傅淮安的氣息。
甄嫻玉的耳根發燙,心髒仿佛都快要跳出喉嚨。
過一會,她該怎麼麵對傅淮安?
她不知道崩潰了多久,直到傅淮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才意識到他出來了,她還沒睡著!
洗澡洗了這麼久都沒出來,結合他剛剛的反應,甄嫻玉不用猜都知道他在裏麵做了什麼。
想到自己大膽的要求,還被拒絕,她就幹脆躺在原地挺屍了。
傅淮安就是不行!
被子被掀開,一點冷氣潮意的人上了床。
甄嫻玉此時是一條沒了夢想的鹹魚,一動不動。
傅淮安俯身過來,試圖拉開她的被子,“蒙著臉,等會該憋氣了。”
甄嫻玉沒說話,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傅淮安低低笑了幾聲,將渾身僵硬的人攬入懷裏。
她的頭發剛剛已經被他給絞了個大半幹,現在摸上去還有一點潮意。
“先別睡,我先給你把頭發烤幹,不然明天早上起來會頭疼。”
傅淮安抱著她坐起來。
甄嫻玉閉著眼睛,任由他作為。
然而不看後,身體所有的感官卻更加的敏銳。
她能明顯感覺到傅淮安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以指為梳,輕輕地為她通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