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從他眼底深處才能挖出那麼幾分不經意泄露出來的情緒。
“我侍候夫人沐浴?”
“……”
他的衣服還整齊的穿在身上,甚至都沒有一絲褶皺。
而此時她的衣裳卻已經淩亂不堪了。
甄嫻玉有些不滿,忽然仰頭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淨房裏點了蠟燭,但光暈在霧氣中並不明顯。
朦朧中,甄嫻玉看見傅淮安的喉結飛速的吞咽了兩下,然後單手按住了她的後脖頸後,就俯下了身。
他一邊低頭吻她,一邊將她抱起放在了浴桶旁邊的擺台上。
原本在上麵放著澡豆等東西,嘩啦啦的掉落一地。
但卻沒有分散傅淮安半分精神。
甄嫻玉被他按在那,背後是淨房的牆,兩個人呼吸交換的時候,彼此的身體都漸漸的躁動了起來。
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下意識地就按在了他的腰帶上。
但摸索了半天硬是沒找到地方打開。
甄嫻玉努力了半天,突然有些泄氣。
她握住了傅淮安的手,放在他的腰帶上,帶著幾分命令似的語氣,“自己解。”
傅淮安頓了一下,半晌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上,像是漏氣了一樣。
甄嫻玉:“……”
她有些氣惱,“你笑夠了沒有?我要沐浴了,不和你一起,你快點出去!”
傅淮安的嗓音低沉,語氣裏帶上了幾分欲求不滿的低沉,“夫人未免也太過於苛刻,不動你,隻是伺候你沐浴都不行?”
甄嫻玉推他,“你說這話的時候,自己摸摸良心,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信度!”
然而她這樣的欲拒還迎,讓傅淮安更加的心癢。
他幽深的眸子逐漸也染上了濃烈的情緒,眼尾漾開了幾分笑意,他隻是順著她的力度移開的身體,但並沒有後退。
落在她脖頸的手忍不住輕輕地摩挲著那一片手感極佳的肌膚。
然後捏住了她的耳垂。
他從鼻腔裏嗯了一聲,然後懶散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若是想要把你吃掉,你覺得還能等到今天?”
甄嫻玉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她的態度鬆了一些,鼻尖輕皺,哼了一聲,“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信男人在床上說什麼,才是傻子!”
傅淮安用額頭頂著她的,輕輕的蹭了蹭,語氣似安撫似的溫柔不已,“沒事,那是別人,你永遠可以相信你的夫君,而且現在不是在床上。”
“……”
這話她真的挺無語的。
但之後確實要兩三個月都不能見麵,甄嫻玉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想他,但現在她確實有點想和他親近。
傅淮安原本揉捏她耳垂的手,輕輕地按在了她的唇角,輕輕的蹭了兩下。
“就這麼不信我?”
傅淮安呼出來的氣息時而輕時而重,落在她的臉頰上,讓她難以忽視。
他原本有些淡淡的嗓音都變得多了幾分熱意,落入甄嫻玉的耳朵裏,仿佛自帶勾人的小勾子一樣。
見她沒有反對,他低頭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衣物漸漸的掉落在地上,甄嫻玉被放到溫熱的水裏的時候,腦子都有點漿糊。
她下意識地抱住了麵前的人。
他確實很克製,除了接吻,什麼都沒做。
但肌膚被溫水沒過的那一瞬間,她還是忍不住輕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