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臉上的神態有些散漫。
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大膽又灼人。
連呼出來的熱氣都像是含著酒精,要把她也一起弄得微醺似的。
見甄嫻玉看著他不說話。
他麵不改色,一臉淡定,補充道:“我明明比他們好很多,至少我隻想和我喜歡的人做,而且你不同意,我也沒有強迫你怎麼樣。其他人,怕是腦子裏全是這種東西,也不拘泥於喜不喜歡。”
這話甄嫻玉是信的。
但她見不得他那麼得意。
好像這是一件多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樣。
甄嫻玉輕哼了一聲,“明明別人都很正常的,你不要拉別人下水!”
傅淮安頓了幾息,態度自然地繼續道:“夫人又沒看到別人私底下怎麼樣,如何知道我說的不得對,是給別人潑汙水?我是那樣的人嗎?”
“夫人可沒躲在他們床底下,聽不見也看不見別的兩情相悅的夫婦是如何相處的。”
說完這話,他估計是怕甄嫻玉不相信,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你也隻有我一個夫君,沒有其他對照組,還是不要妄下結論。”
馬車裏是有點暗的。
襯得他的眸子越發的深邃,某些情緒暗藏起來,幽深似能拉人深陷的旋渦。
他不再做出什麼動作,就那麼抱著她靠坐在馬車上。
說話間,仿佛骨頭裏散發出了一股懶意,慢吞吞的,還多了幾分少年人的促狹。
甄嫻玉:“……”
她平靜了看了他一會,片刻後,她語氣平淡地“哦”了一聲,然後掀起眼簾,“你這句話的意思是,讓我出去找別的男人對比一下?”
傅淮安:“……”
甄嫻玉:“我出去多找幾個人有了對比之後,就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了,你這個想法不錯,就是我第一次見到給自己戴綠帽的男人。”
傅淮安快被她給氣笑了,不滿地哼了一聲,放在她腰側的手,不客氣地捏了一把,“你真是仗著我寵著,不怕是吧?”
甄嫻玉翻了一個白眼,“你不寵著,我也不怕呀,不要用這樣的話來威脅我,沒有用的。”
傅淮安:“……”
如果不是在馬車裏,他真是要把她就地正法。
挑釁他的代價,最少也要讓她三天下不來床。
但現在天時地利人和哪哪都不占,他隻能磨了磨牙,“你等著。”
甄嫻玉真是喜歡死了他這幅無可奈何的樣子,一臉傲嬌,“我不等。”
傅淮安氣笑了。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
被她一氣之下竟然失了分寸,掐住了她的腰向上一提,故意嚇唬她。
他放手按下去的時候,甄嫻玉的眼睛都瞪圓了。
她的臉驟然爆紅。
如果不是被他按著,她怕是立刻就要跳起來!
“你……你變態啊!”
傅淮安嗓子沙啞的要命,“我不是已經和夫人說過,我不是好人了嗎?看來夫人一直沒當真。就這樣回家吧,省得你不老實,總氣我!”
甄嫻玉:“……”
她閉了閉眼睛,想要極力地忽略那明顯的觸♪感。
但實在是做不到。
太突兀了。
她抓著他衣袖的手,忍不住用了用力,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對他露出了一個笑。
“這是你逼我的。”
傅淮安微微眯眼,不知道她打算做什麼。
原本以為她可能會生氣的打他。
卻沒料到她居然使勁地向下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