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再正常不過,分外正經的話到他嘴裏,總能說出讓人浮想聯翩的味道。
他總有本事將她問的啞口無言。
說完他的薄唇就重新壓了過來。
暗夜星光與月光嬌羞的躲進雲層,寒風卷著細雪拍打在奢華尊貴的頂層公寓落地窗上,夜色越深,心越沉。
如探索荊棘叢生密林的探索家,發現了世界上最親密最美妙的東西。
書房內燈光昏暗,將兩人親密依偎的身影倒映在牆上,漸漸分不出是他們兩人誰的身影。
披散在光潔後背的栗色長發,輕輕拂動,如冬天早來春色被風拂動的柳枝。
阮嫆毫無招架之力。
——
最後書房內的戰場一片混亂,他才剛批閱完的文件掉落在短絨地毯上,其中有虛夾著的紙頁輕飄飄的灑落一地。
清晨,薄霧如紗。
未關窗簾的巨大落地窗透進朦朧的光亮,整個城市被籠罩上一層層薄薄的冰霜,閃爍了一夜的霓虹燈熄滅了,四周林立的摩天大樓都在清晨寒風中蘇醒。
天氣陰沉沉的,叫人不由懶散的不想起。
阮嫆醒來時是在主臥。
身旁不知何時已空,阮嫆看了眼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是溫暖的深色鵝絨被也掩不住的一身紅痕。
想起昨天一幕幕臉微燙,正欲尋慕景琛。
隻聽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
門開了。
出現個寬肩窄腰身影頎長的男人,他已換了件熨燙過的全新的白襯衫,筆挺的黑色長褲,黑曜短發搭理的精致而自然,一派清冷矜貴,分外禁欲。
意起昨晚那件白襯衫,阮嫆臉刹那赤紅,那件白襯衫最後被他隨手撈來,用來擦幹淨留在她身上的汙穢,一件純手工定製名貴的白襯衫就此報廢了。
那雙狹長疏冷的冰眸對上她的,眸底多了分笑意,他柔聲問,“醒來了?”
隨後他合上門走了進來。
他已是整理洗漱過的模樣,湊近時身上帶了熟悉清冽的淡香。
沒用什麼力道,輕捏了捏她剛睡醒粉撲撲的臉頰,柔聲道,“寶貝,起床了,今天是附中圖書館落成剪彩的日子,我們早些出發。”
阮嫆腦子還有一刻懵,“去這麼早?”
天都才蒙蒙亮……
這個時候去,其他校領導恐怕都還在床上。
“校門口不是有家早餐店,隻賣那一會兒。”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上黑金腕表,繼續道,“我們這會兒去剛好趕上。”
阮嫆知道他說的哪家,因為那是是上學時最喜歡的早餐店,但通常情況下她都趕不上,大多數全靠同學帶給她,但等她吃的時候早已涼了。
很多年沒吃過了,被他一說還有些蠢蠢欲動。
她準備掀被起身,突然意識到自己未著寸縷。
猛的頓住,她莫名其妙看向他,眼神示意他回避一下。
但麵前的人仿佛看不懂她的示意,仍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阮嫆隻好開口,“你能先出去嗎?”
雖然也不是沒看過,但通常情況都不是他已經收拾妥當,整潔禁欲人模狗樣的這幅畫麵,他們兩相對比,讓她有些不好意:-)
他再次抬眸看了眼時間,低聲道,“還來得及。”
“……”
——
還好慕景琛也沒真的那麼沒人性,僅是纏著她親吻纏綿了下,並沒真的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