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走?”半響,陸也見他還有未走的意@

高修然暗然罵了聲陸也不厚道,沒想到這皇上沒有為難到,反倒是讓陸也盼來了。

他可知這麵容神色皆都言笑晏晏的陸也,究竟手段有多狠辣,若是在官場得罪他了,怕不過多少日,定會被陸也抓住把柄,就算沒有,也能捏造出莫須有的罪名來。

“陛下為征稅一事勞神傷身,整日茶不思飯不想的,自是讓大臣們出謀劃策也是應該的。”陸也雖笑,但眼神看著高修然時,滿是狠戾。

高修然雖懼陸也,可也為自己找好了後頭:“雖說皇上為征稅一事擔憂好些時日,可既是神思勞神了好幾日,也理應有了些主意,臣是這般想的。”

陸也對高修然的一番言辭不禁佩服,不過瞥了眼坐在皇位上的沈邈,見他如坐針氈,陸也也早已想好了法子。

高修然嘛?他還未看在眼裏。

“看來高大人如今也能妄自菲薄,猜中陛下心聲了?”陸也嗤笑看他,實則是將峰泰帝的火引到他身上。“既是這樣,高大人想必也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倒不如說出你的看法,看看陛下所想是否和你一樣。”言外之意是既然你想讓皇上開口,不巧,那就等你先開口,到時候皇上開不開口,也沒了諸多意義。因為皇上的意見,必定可以跟隨高修然的走。

高修然隨即臉色蒼白,難堪的退下,如今以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陸也,因而隻能默默忍受。

“陛下,依臣言,臣有一拙見。”陸也稟禮說,“既是糧倉征稅之事,臣已派人去查一番,雖然梁山城田倉沒能生出米稻,但京城近幾年發展狀況繁華,梁山城發展窘迫,倒是形成了反差,陛下不妨可這般想,今年梁山城幹旱嚴重,又因為戰事一事,雖已過去一年,可終究還是留有餘患,但京城狀況恰恰相反,不如陛下可這般做,京城景況大方光彩,那就將京城乃至是宛如京城的其他城邸抬高征稅,至於像梁山城的那些城邸,自可放低。”

“侯爺這番話說的便是臣心中所想,隻是這番作為,還是不夠穩妥。”高修然見陸也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自是能夠在多抓詬病時抓個徹底。

陸也卻駁論道:“話還未說完,高大人這話,莫不是說的太早了些。”

“那煩請侯爺快說吧!”高修然笑得邪惡,讓人心生惶恐。

“的確是如高大人所見,不穩妥。”陸也說,“可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了,往後再把京城征稅再降,不就得了,梁山城雖說丈田荒,但也不是到了走投無地的地步。”

“此事須得讓朕多思索思索,待商討之後,再做定論。”沈邈出言有章,見到陸也說這番話已然收尾,他也斷然不會說此事全憑侯爺做主段。因為那樣,隻會把侯爺推到風口浪尖,不劃算。

“此事就暫告定論,再說他事吧!”沈邈想著,說。

他隻顧聽者就好,初來乍到,對於官場之事不甚了解,若是經過這些事了解個徹底,那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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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下完戰棋後,林大麵色更加沉重,實在是因為對方都看不清彼此的局勢,而恰逢,他又擔心罷了。

現在,他已經讓京城流傳出林大未死傳言,傳的是當日林衍死後的第二日屍體被人無緣無故擄走,實則上是找來醫術高明之人宛轉救他一命,這看似荒謬的流言,但經過各位百姓的傳言,便變得心口不一。

等到時機,他便會回來再接叱吒兵。隻是,他的後背由於從馬上摔下,已然摔下遺症,若是找不出好太醫治他背傷,總歸還是心有餘悸的。

皆是變數,林衍早該料到,還記得與陸也交心赤誠時,陸也摸到了他的後背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