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撇過頭對公公說,“退朝吧!”

公公屏息以待,說:“退朝!”

一走到朝廷外就拿起當初在林衍兜裏藏身的琥珀玉佩,沒曾想玉佩竟然兜兜轉轉在落到他身邊,也算是身上留著他的信物,就當見玉佩如同見本人。

思念,愛戀,再到身物寄托。

如今給他找來安身之處,等風頭一過,他就不想再碰朝廷之事,還記得話本曾說過居家小田的生活,以及隱居高人都是歸隱山林。至於殺掉阿姊的裴爵,他也要一並給報仇還得他心解恨。

據他調查所發現,殺他阿姊的謀劃人鄭正如今還活的逍遙快活,這就是所謂的好命活不久,禍害遺千年。

回到府上,陸也拾起那笛子,吹起那悲鳴宛轉聲,閉眼回憶他與林衍的種種。

當他身處險境時,林衍拉了他一把,他是同阿姊一樣重要的人,隻是這幫情到現在來看,也不知是否故意為之。

不希望是,希望別把他的愛意慢慢磨削,別到時候一點不剩。

念人心,白首再也不相離,安寧幾日,災難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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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衍一來就遭到下馬威,門主親自讓他一人過來,此時的兩人正處於一房內,隻是門主此番在他一來就召他一人入室,林衍也趁其不備摘下門主的麵具。

墨夯沒伸手去阻止,而是仔細打量好久不見的良人。林衍由於身處傷勢,嘴唇毫無血色,蒼白脖頸及蔓延上的臉也一往如此。

“你早知我要摘你麵具吧?”林衍問,“這不是門主你一般的性子。”

“是要雷霆大怒,一氣之下殺人剮人千百刀嗎?”墨夯悠然的說輕巧,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你說得對,手上多沾幾條人命也無妨。”

好像門主墨夯的臉,與他在青年時期見到的臉別無二致,隻是這張臉,卻讓他的堂叔丟了性命,況且陸也的阿姊陸霽的死,與他一定脫不了幹係。

“怎麼,恨我嘛?”墨夯想要靠近他,卻遭到林衍的一陣厭惡。“晚了,沒有回轉的餘地了,你這操作,無疑於請君入甕。”

“說吧!門主這次召下屬來,所為何事?”言歸正傳,林衍回歸正題。

墨夯故作琢磨片刻,笑了說:“這次召你來的確有事要說,既然林將軍這麼急,我也不好一拖再拖的吊人胃口。”

你這純粹是足足吊人胃口!林衍心裏氣的怒火中燒,可鷹啫部畢竟是他的地盤,這兒可輪不到他撒野。所以他也隻能幽怨瞪他,卻又拿他沒撤。但總歸來說,對他的芥蒂並未完全消除。

“此次召林將軍來,是想提拔你成為我鷹啫部的將軍一職,況且能夠見我麵之人少之又少,用一根手指頭,數都能數的過來。”墨夯說,“就當是你來鷹啫部的饋禮,畢竟讓你曾經當過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屈身做個下人,可謂是委屈了你。”

“沒什麼可委屈的。”林衍不以為然,習慣的事情坦然接受就好,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那就全權當我一廂情願罷了。”墨夯笑狂,目光卻仍舊未從林衍身上離開。

林衍不自在的退後一步,卻沒曾想墨夯以身試險。“不必藏著掖著,我知道你得了我的畫像,並且還看了我的樣貌,不過想著殺了一個林衍,還會有下一個林衍,倒不如就留下上個林衍不殺,也許招攬在鷹啫部是個才能雙全的人才。”

“謝過。”林衍指著外屋說,“可以出去了嘛?”

墨夯目光才從他身上離開,轉而去了裏屋要小憩。“可以,出去吧!”

林衍快步走了出去,沒曾想他還能和鷹啫部的門主能談論許久,隻是他並無閑心思談,況且他也不願意談。畢竟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門主,堂叔就是他派人給殺死的,估摸著陸也的姊妹陸霽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