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算盤,打得好!聽完他這番話甚是有醍醐灌頂的意味,鹹恒帝本就不信任於他,就連近幾年來他的名聲都備受質疑,光是隻有一副好相貌顯然是遠遠不夠的,除了要武力高強,還要懂得以退為進,打消鹹恒帝的疑心,他的這番話就是在鹹恒帝麵前立了形象,也消磨了鹹恒帝對他的一些質疑。
“孤準了!就準你這人,就先讓你試試帶領兵將吧!”鹹恒帝心裏總算落下了擔子,看向林衍時無時無刻都是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派頭。
林衍再次跪地叩道:“謝皇上。”
他還是不能放下,可仔細一想他們三國攻打崇國時候,他束手無策卻又不得不退兵減少死亡,可最終換來的,是崇國的滅亡,而他也不能以一己之力改變結局。
小康子俯身輕聲對著坐在椅上的鹹恒帝嘀咕了幾句後,鹹恒帝瞥向林衍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心裏便打定好了主意。
“傅侍衛,待會你就與小康子前往朝營一探究竟。”鹹恒帝抬起茶隨意抿了幾口,抬眸說,“孤甚是乏了。”
“來人,恭送皇上!”裴爵起身言笑,作揖讓人給鹹恒帝出了一道。
鹹恒帝由著小康子攙扶出於門外,作為被選中將軍的林衍,自然也要跟隨他們,而站在遠邊的裴爵隻是和言善笑,萬事叮嚀他走每一步路,都要想著這路走得到底對不對,合不合理,心裏都得有個數。
林衍並不與鹹恒帝等人坐同輛馬車,反倒是坐在一馬上騎著走,而鹹恒帝便是與小康子同坐一輛馬車,外頭則有個禦用馬夫。
馬夫拉著馬韁喊了聲,馬受力便奔了上去,林衍拉著馬韁,隨著馬前腿的向後一仰,他的上半身也跟著往後一仰,隨後就平定好了馬車,跟著鹹恒帝一同前去。
一路上顛簸起伏,外頭的林衍目視著前方,心神不寧的想著裴爵對他叮嚀的一言,到底會有什麼東西,會等著他上勾?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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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陸也莫名其妙失蹤一天到來後,就變得沉默寡言,有時還會望著某一處發呆,心裏悵然若失,就這麼悶聲不響的坐在椅上惆悵,昨夜的事,他沒能接受,也沒能緩過來。
煩躁地從兜裏掏出卷宗,攤開一看時,陸也冗雜得想撕碎整個卷宗,可想到這是林衍親手遞給他的卷宗,對他意義非凡,陸也便就放棄這念頭。
直到常縛輕咳一聲提醒後,陸也才鄭重看到他,隻好把今日與林衍分歧的難舍情緒盡數隱藏,轉頭就對常縛笑。
“常縛,最近鷹啫部有何消息?”在沒人的情況下,陸也轉頭便就問。
常縛道:“鷹啫部最近並無任何可疑舉動,不過卑職倒是發現了端倪,就是當年吉難案發生的地點,就是在孝莊,而恰好卑職在孝莊時,正抓到了個當年親眼見證吉難案唯一的幸存者,而那幸存者在被卑職抓到後,才發現幸存者原本因為當年之事,早已成了瘋癲人。”
陸也一笑:“那人可曾見過鷹啫部的門主?”
“見過,在他一被抓住時他就一直自言自語,說是那鷹啫部的門主……可怕至極 ,讓人不禁發顫!”常縛稟答完,迎來的便是陸也由雨轉晴的麵色。
陸也起身。
“他人被關在哪裏?速速帶本王去看!”陸也先是看了眼常縛,然後再往著門外望。
和往日一樣並無異常,可陸也睜眼閉眼都是林衍的影子,他的再次出現已然讓陸也亂了陣腳,不然也不會出嗅讓林衍把他捆住做了那件事,對他來說,印象深刻。可能這次吉難案調查,是他最後一次為了林衍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