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呢?”李枉此時隻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他在嗤城內守城。”李公公忍住哭訴,極力想要鎮定。“魏王也跟著去守了。”

“為什麼邊關會被攻進去了?四平將軍就不是生平就戰功赫赫嗎?”李枉還是沒敢在說出連城都守不好的言論。

李公公擤了鼻子道:“老奴正想要說的,就是四平將軍這件事呐!”想到這兒他就震驚,還記得當初林衍與魏石雲兩人聽到此消息也同樣震驚不已。

“就是他,因為畏戰而開了城門逃竄,據謠言所說四平將軍正是那邊的奸細,就等著反擊我們呢!”說到這兒的李公公不禁身體發麻,顫了下`身子。

李枉氣得已經屏不住呼吸,定神後早已經看向下麵官臣亂作一團。“一群混賬,切記要讓林將軍和魏王等人守好城了!如果守不了嗤城,就讓他們提頭見朕!”李枉果伐發言。

“皇上,可是據簿曹從事所說,糧倉已經爬滿了驅蟲,尤其是國庫,都被掏空得一幹二淨。”說到這,李公公已然不敢抬頭看向李枉,隻得離得他稍有些距離。才極力歇氣。

李枉沒想到他竟然氣急攻心,然後就再次在朝廷上吐了血,原本吵鬧著的朝廷上頓時鴉雀無聲。

“皇上你沒事吧!”李公公想要攙扶李枉,卻被李枉一手製止。

李枉擦了嘴角上的血,不顧官臣的嘩然,道:“李公公,現在立即給朕召來太醫!”

“唯。”李公公退後一步,立馬馬不停蹄的跑出門外。

李枉再次抬頭瞧著官員們,見著陳邕已經嚇得時不時顫唞的程度,便揮手說:“回到你位上吧,陳愛卿。”

陳邕膽怯的回了原位,再也不敢自作主張戳人後背。而李枉看向下麵吐的血,不由得再次凝眉。恰好這時,夙浼快步闖進了朝堂內,不顧宦官的一頓頓責罵,來到了李枉身邊。

“皇上,你沒事吧?可得保好龍體啊!”夙浼故作矜持嗔聲說。

李枉忽然推開了夙浼,迎來的卻是夙浼的不解。“你不是她,她不會這樣。”

在場的官員們疑惑不解的看著李枉的好戲。

“來人啊!把她給朕帶下去!”李枉指著門外,怒吼整個崇宮。

從外來了士兵,帶走了夙浼。可夙浼卻想要從中添油加醋:“的確,臣妾不是她,但臣妾敢肯定的是,她不愛你。”

宦官們再次亂作一團,由剛才的攻城之事再次添了皇上與皇後的恩恩怨怨,已經扯及到之前被休後的明月。

李枉不言不語,心裏如同刀絞般難受。他感覺,要是自己不當這皇帝,該多好——

“肅靜!”李枉怒吼一身。宦官們才肯靜下。

不是她,是明月。他竟然會誤以為她就是明月。即使知道明月不愛他,可他知道,明月打心眼裏不壞,這是他敢肯定的事。

自古皇帝多薄情!也難怪她會如此排斥自己,甚至還以為林衍就是她的夢中情人。那會他,也分得了一杯羹。

殺死野戾狼的那會,他可是暗中與那狼盤旋幾個時辰,甚至還被咬傷了手臂。想著,便掀開了手臂,果真有狼的傷疤。

一邊是家國,一邊是情懷。他果真不適合做皇帝。看來他,要得一死百了。

目睹著宦官惶恐不安的盯著他,李枉心就像是被堵塞了一塊巨石,把他壓的喘不過氣。

待李公公請到太醫時,太醫就見李枉那蒼白臉色,心裏一顫,急忙當眾在朝廷把脈。在下頭的宦官們心被揪了一地。忐忑不安的望著太醫把脈。

“不用把脈了,朕要死了。”李枉此時再也不顧眾多宦官的麵子,索性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