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已經到了那人身前堵著他的路。

“你以為,你能攔得過我嘛?”那人冷哼一笑,正要揮灑迷[yào]彌漫住林衍視線時,林衍卻不給他機會,一個手肘狠狠捶向那人的左手,一團迷[yào]就此飛落地麵。

偷聽人見此,便想要用閑置的右手鉗製林衍剛捶人的左手,可沒想到林衍倒是留了後手,他竟然右手提住那人衣服,企圖將他拽倒在屋頂。

那人也趁機反擊,右腳有意為之絆了下林衍,卻沒想到這是林衍的大好時機,見林衍兩腳一蹬飛上半空,巧妙躲過被絆機會,反而給自己促成良機。然後,林衍猛然的用勁力氣一抬,竟把偷聽人提了起來,那人詫異不止,快,準且狠,對付他絲毫不花太多力氣。他很快就明白,自己不是林衍的對手。

順勢而為遽然一砸,屋頂直抨擊偷聽人的大腦,被砸出一屋頂小窟窿的膳食房就這麼讓偷聽人墜落。偷聽人自然是不甘示弱地再次拉著林衍,仿佛就要同歸於盡。

“——嘭!”屋頂磚瓦徹底被撞破,兩人一並踉蹌直下。

待偷聽人緩過勁後,林衍便一腳絆倒此人,將他的手鉗製住,成功逮捕。

門被嘭的一聲踹開,陰潮的膳食房總算是有了些光亮。映入眼簾的,便是前來帶兵的魏石雲和戚倦。

“抓住他。”魏石雲雲淡風輕的下令完,便抓了偷聽人帶了下去。而身旁的戚倦先是看來眼滿是擔憂不已的明月,給安慰一番後再扭頭看向林衍,笑意不曾減少。

“一看那人肯定就是別有目的地偷聽你和明月。”戚倦走到林衍麵前,一通猜想著偷聽人的秘密。“他人行事大膽,定是有了靠山。”

在明月的一番解釋中,得知了戚倦是她在半途中召來求助,而魏石雲,她卻一無所知,隻是偶爾聽過此人的民間傳言。

“林大將軍肯定疑惑,為何我會過來吧?”魏石雲囅然一笑,也不打算隱瞞,實打實的說,“是陸王所說林將軍你正和一人爭鬥,他說要想講此人歸拿,那就得靠我的兵來收尾。我一見了,當真如此!”

“見到陸王之後,記得幫我多加感謝於他。”林衍不由自主的談論起肺腑之言,事實也的確如此。

遠邊忽然響起了道明朗聲:“林大將軍言中了。”不由得吸引幾人扭頭瞥了眼,此人正是陸也。

“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快去做好自己相應做的事。”陸也跨過林衍身旁,順道假裝無意識的擠走了明月。而明月隻是寒暄笑笑,便走到戚倦麵前。

“那陸王,林將軍,戚小姐,尊公主,稍後再會。”魏石雲見此也不好一直杵在此地,便朝四人一一行禮。

四人異口同聲:“再會!”

於是迎來了幾人各走各路,分道揚鑣的場景,好巧不巧,陸也一直跟隨著他,就連此時明月都與戚倦同走一路與林衍分別。

“沒想到林大將軍還這麼招桃花啊!”陸也趁無人觀看時,撲過林衍臉上悄聲說道,說完又保持一定距離。

林衍使勁戳了下陸也的脊梁骨,示以警告:“陸王在半路中切記不要說太多話。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在這時刻,陸王可馬虎不得。”

“本王自是聽林大將軍的。”陸也嚴肅保證道,可見到林衍時還是許些忍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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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一到,各個宦官們都得坐往自己該做的位置。由於是按照官職一場而坐,大家都得理應遵守,即使今日並不穿朝服,但該帶的發冠也得帶好。

該有的紛華靡麗自然也不在例外,在這偌大的崇宮內遍地染滿了喜慶紅及秋菊黃,白色磚瓦堆砌得整齊劃一,宮外駐紮著的士兵在外守候,嚴肅而又莊嚴,披上奢侈物,擺在各位宦官麵前的席桌都是打磨得珠圓玉潤,一同前往的宮女小廝們掀開金布一看,映入眼前的,便是宴席桌。仔細一數竟有一百餐,尤其是李枉與夙浼麵前,還有金樽杯酒,玉盤珍饈美饌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