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明碼標價
霓虹閃爍，一輛勞斯萊斯停在美輪美奐的建築旁。水晶吊燈拽著地上人群的影子左右搖晃，觥籌交錯，陸離光怪。
司衍穿著一身酒紅色的西裝，徑直穿過大堂向頂閣走去。
“司總，你能來實是我們的榮幸。”早早在門口等候的工作人員亦步亦趨地跟著司衍，語氣充滿諂媚，還有小心翼翼的恭敬。
“有勞了。”司衍的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剛剛那個是司總吧？”
“司氏集團那個司總？不能吧，不是說司總向來不出入這些酒會場合麼？”
“你沒看到人家直接往頂樓走的麼，那頂樓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
今晚頂閣要舉行一場盛大的拍賣會，來的基本都是龍城有錢有勢的人。也不是說往期沒有舉辦過，拍賣的東西也不限於各種奇珍異寶，甚至還會有人豢養的Omage。但據說，今晚的拍賣會會有一件壓軸的柴窯。
工作人員恭敬地替司衍拉開厚重的大門。隻見原本還舉杯談笑的人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安靜下來，仿佛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氣氛不覺間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敬畏。
愣了幾秒，才有人反應過來，連忙拿著酒向司衍走去，臉上推滿了笑，聲音是掩不住的敬畏：“哈哈哈，原來是司總，總是聽聞司總很少參加商業活動，今日不曾想見到了司總，幸會幸會，請允許我敬司總一杯。”
司衍自始都掛著淡淡的笑，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朝眼前的男人示意，卻沒有喝，淡淡說道：“楚總客氣了。”
叮！
打斷了人群的恭維。
拍賣會正式開始，公眾終於從交際場合下來，坐到到自己的位置。安靜如聽針尖落地，整個會場隻剩下主持人介紹的聲音，氣氛卻更加熱烈。
終於，到了拍賣會的尾聲。司衍注意到坐在他鄰進的那幾位和他一樣全程都沒怎麼舉牌。想必，也是在等最後的壓軸。
“下麵我為大家介紹今晚最後一件珍品！”主持人澎湃的聲音將全場的氣氛推向了縞潮。
說著，那件柴窯的紅綢被掀起，隻見上園下窄的瓷器曲線流暢，鏤空的瓶身上刻了個彌勒，散發著曆史所積澱出來的光澤，無一不昭示著它的價值。
“起拍價--五千萬！”
話音剛落，在坐的眾人下意識地看向前方全程都沒舉過牌的人。
能來這裏的都不是傻子，司衍必定是為了這件柴窯而來。
“五個億。”
司衍漫不經心的扯了扯嘴角，緩緩舉起了手中的起價牌。
這一聲不輕不重，卻讓之前還有想法的眾人歇了心思。
主持人了然一笑，當初落錘。
這個超出起步價十倍的叫價，引起了現場的一陣騷亂。
“不愧是司總，出手就是闊綽，那個柴窯雖說難得，但五個億，那也超太多了。”
“隻是，之前不是聽說唐小公子對這件瓷器勢在必得？”
“唐氏雖然是商業巨頭，但要和司氏一對比，高下立見，不過要我說，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唐小公子自然聽到了耳邊的閑言碎語，隻是笑笑，不可置否。轉頭看向司衍的方向，緩緩道：“若是早知道司總對者瓷器有興趣，我也好拍下送給你，免了讓你破費。”
“不必，我不過隨意買來送人的玩意兒，不勞煩你了。”司衍嘴角掛著謙謙君子的笑。
區區一個唐家，和那人比起來，還不值得他放在眼裏。
隻是，那個人......
隱約間，司衍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玫瑰味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