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個淒涼。我就坐在一邊陪他看,可惜我看的是天體運動軌跡,他看的是位列宇宙之外的神。
看了三個小時,我問他:“神消氣了嗎?”
“差不多吧,他不會和我生氣超過三小時的。”
“真是有恃無恐啊。”
“我就是有恃無恐你咬我啊。”
“我不咬您,您還是想想神的忍耐是不是無限度的吧。”
然後我就成功地看到了路西法變臉,路西法這人什麼都好,從外表到性格我都滿意,尤其是挺好欺負的,沒有那些□□暴君動不動上綱上線的特質,什麼玩笑都能開,除了關於神。
我看著他從台階上彈起來衝進宮殿去找神,心裏蕭瑟一片。
吵架致小別,小別勝新婚。
路西法顯然沒意識到,真的想讓神離不開他,那就晾神三兩天,神絕對會記住不把他關在殿門外的。
可惜路西法沒發覺,並且這個技能也不是很適合多次使用,用多了容易真變長別。
我歎口氣在台階上躺下,很快該隱的腦袋出現在我的視野裏,“怎麼躺在這?”
“果然還是你這麼傻比較好。”路西法的話,夫妻吵個架都要三界動亂吧。
該隱明顯還是沒跟上我的∮
路西法多情嗎?
不,他不多情,看看我現在被掛在王宮門口隨風搖擺就知道了。
我也知道路西法陛下不怕我找茬,隻怕我提他的情債,因為路西法陛下,很神奇的,作為一個惡魔,覺得自己虧欠亞納爾。
別鬧了,亞納爾本人都覺得有送上門來的感情不用才是智力點點錯了地方。
所以相比我們,他已經很多情了。
我掛在大門上歪著腦袋發呆,我的理智告訴我這是十分富有侮辱性的做法,但我的情感無動於衷甚至想為了這個從未用過的視角而歡呼雀躍,路西法最終把我放下來,揉了一把我的狗頭,“你在門上笑什麼,招邪啊?”
我抬頭看著他。
“一想到您如此幸福,我就想笑。”
陛下的臉有些微妙地發綠。
“是真的哦。雖然我自己感受不到、但如果您能體會那種被他們稱讚為世間最美妙的情感所帶來的一切,那麼我是很開心的。”
路西法表情複雜地問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喂,你下一句是要表白嗎?”
“我不太懂。不過,既然大家都很喜歡您,您就應該是個好人吧。”
路西法一臉被發了好人卡。
“……陛下。”
“嗯。”他又揉一把我,“怎麼了?”
“雖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多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吧。對旁觀者而言,無論怎樣敘述,都是淺薄又莫名其妙、十分突兀的。嗯,我的意思是,我能寫小說嗎?”
“寫我嗎?”路西法有些意外,但他點了點頭,“寫我的話……嗯……有點難為情啊。不過,可以。”
“真的沒關係嗎?我的文筆可能比您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你這是對我那除了高考議論文什麼都不會的文筆的挑釁嗎?”
“我可是連議論文都不會啊……”
“閉嘴,想寫就去寫,再不寫我就抽你。”
我就不該提這個話題,很明顯,他感興趣了。
所以他押著我寫東西,比押著梅菲斯特做公務都有熱情,就差拿刀抵著我的脖子要我碼字了。我戰戰兢兢地從人間偷了台電腦開始從輸入法練起,然後誤入了一個綠油油的網站。
然後我覺得亞納爾爭不過神情有可原,估計吃神路路神的人比知道他亞納爾是誰的都多。
然後路西法逼我在文案寫上:每更四千 。
我能怎麼辦呢,我連輸入法都是剛學的,打一個字母就低頭找半天,兩隻爪子一起抖,後來我知道人間還有個東西叫手機有個技能叫語音輸入的時候我差點把電腦扣在路西法臉上,那是我第一次明白什麼叫自愛,還有什麼呢,敲鍵盤敲得我爪疼。
然後路西法逼我繼續寫:二十評加一更。
路西法我敲你馬!敲你馬你聽到沒有!
他沒有。他冷酷無情地按著我給我科普中國知識,奈何我一個正統惡魔東西文化都一竅不通,所以任何東西都一筆帶過,力爭用四千字寫別人八千字的內容,沒別的理由,早日完結早日治手。
然後路西法看了我存稿箱裏的初稿,冷笑道:“你要是不會加場景描寫,我就把你掛在那邊看一千年潘地曼尼南。”
雖然我不怕被掛著,但掛一千年還是有點無聊了,於是我痛定思痛地加了個楔子,在楔子裏堆滿了嘔心瀝血瞎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