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蘇允棠抱在了懷中,兩人一道摔進了垂花帳內。
往後的事自然是不必多言,世上再沒有哪一對夫妻,能夠如她們一般,在這種時候,能夠體會到這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施又受,不分你我,一個傾囊相授,一個湧泉相報,一場風波,來的酣暢淋漓。
直到最後一刻,蘇允棠顫唞之後,卻忍不住詫異:“你?”
她們兩個這幾年來,不是第一次這樣的親近,兩個人,尤其是劉景天,卻不得不顧忌隨之而來的另一件事——
夫妻倫敦大禮,是很有可能要懷孕的。
這樣的教訓,劉景天已經吃過一次了,眼前的福宜畢羅就是前車之鑒。
宮中倒是也有給女子備下的避孕湯藥,可凡是避孕的藥方,喝久了都會傷身,劉景天不能叫蘇允棠用,唯一的法子,就隻能自個多加小心。
往日的床笫之間,劉景天都會小意留意著,先用蘇允棠的感覺覺著快活了,便立即退出來,自個再用手藝與旁的法子叫蘇允棠覺著紓解,就是憂心把控不住,會叫皇後再懷一胎。
而方才,劉景天卻沒有再這樣辦,而是幹脆叫兩人一起走到了最後一步。
其實葛女醫早說過,她生畢羅福宜太過艱難,傷了根底,往後都大約再不會有孕。
但這消息,她沒有外傳,也沒有告訴劉景天——
為何要讓他解開一層後顧之憂呢,比起肆無忌憚,蘇允棠更樂意看劉景天一麵快活,一麵心存憂慮,心中總是存著一層畏懼戒備的模樣。
蘇允棠本以為劉景天是這次沒有控製住,不料片刻平息之後,劉景天卻在她耳邊開了口:“阿棠,朕若是再為你生一回孩子,你會不會原諒朕?”
蘇允棠猛然睜眼:“你在說什麼胡話?”
劉景天似乎也發覺自己的不對,隻伏在她身上沉默了下來,久久一動不動。
窗外新栽了五年的桂樹不知何時攀上了一株菟絲子,看似毫不起眼,卻攀著桂樹的樹幹盤旋而開,生生與它融為一體,再難分離。
春日裏的曦光溫柔璀璨,透過窗外桂樹層層疊疊的綠葉,隔著紗窗細細碎碎的撒下來,流金一般,朦朧細碎,隻將周遭照得如同夢境。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紓解之後,人原本就容易鬆懈懶倦,在這樣的光暈之中,更叫人忍不住的輕鬆清靜,蘇允棠眉宇之間還帶著嫣紅的春意,手下緊緊攥著麵前的劉景天。
麵前劉景天肩頸修長,背部挺括,手下每一絲肌肉都流暢而有力,正對這眼前的肩膀上,赫然一道清晰的箭疤——
這是她曾經用盡全力射出的殺箭,隻是卻沒能要了劉景天的性命,這一刻,她卻忽的覺著,這或許就是他們之間的命,就如同她心存死誌想要帶著劉景天一道死,卻不能如願一般的命。
“會吧。”
蘇允棠緩緩鬆手,迷蒙與怠倦之中,仿佛同時也拋下了什麼沉沉的重擔。
她與他,注定無法分離,終究會一輩子都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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