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思忖著,就聽見那位校領導小聲道:“劉同學家裏是不可能把靈器交出來的。”

不說話還好,他一出聲婷婷又想起他了,冷厲的眸光一閃,又給他嚇了回去。

林厭也瞥他一眼:“要不你來?”

“別別別別別。”那位校領導把頭搖的像是快壞了的撥浪鼓,就差掉下來了。

“行吧,那就我說了算,我保證會讓你大仇得報,但是你身後的這些屍潮要退下去。”

婷婷思索著,大概是挺為難的,不過最後她還是點頭,一口尖碎的牙齒露在外麵:“你要說話算話,可不能騙我哦,不然……嘿嘿。”

婷婷笑的令人毛骨悚然,林厭隔空給她虛虛一擊掌:“說話算話。”

婷婷退去之後,駭人的模樣立即一變,又變成了活著時的樣子。

怪不得劉修明那家夥都成了死鬼,還能惦記著這姑娘呢,漂亮啊!

後麵的屍潮就顯得好收拾了許多,沒了婷婷的控製,他們就像一堆隻會原地打轉的傀儡。林厭丟出一張雷火符,引動天雷滾滾,一道紫電攜著火一塊燒進湖裏。

屍潮被迫退進湖中,林厭趁機打出一道印,修補了之前被衝破的封印。

一旁的陳教授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又礙著之前林厭和茅山眾人的分歧,此時隻有陳教授敢上前,讚歎道:“這印好生厲害,你……”

陳教授上下打量著林厭,從林厭提出一套與他甚至比他更好更周全的封印流程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年輕人不簡單,隻是就憑他剛才丟出的符和打出的印,怎麼看也不像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的道行,計較起來也要百年往上,甚至更高才對。

林厭環視一圈,擺擺手:“陳教授,這個咱們有空再說。”他晃了晃自己的袖子,裏麵放著的是剛才陳教授給他的那封信。

陳教授立刻會意,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我也有不少事要等著處理。”說著他看了一眼後麵的茅山眾人:“咱們啊,來日方長。”

當天晚上,等著人咽氣後第八天才下葬的劉修明,屍體旁邊的那串從廟裏請來的佛珠忽然破了,裂開了數道裂紋。

對此劉家人毫不知情。

劉母抹著眼淚,她已經在兒子身邊跪了七天了,誰家有長輩跪小輩的?誒,他們家就有。

“兒啊,是媽對不起你,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心軟,應該早點兒把那個小浪/蹄子抓起來,在自己家裏總比在外麵方便,要是媽知道你會變成這樣,絕對不會讓你動手啊。”

劉母的眼睛都哭腫了,一邊哭一邊咒罵已經死了的婷婷。

在她心裏這事就是怪婷婷,都跟她兒子在一起了這麼久了,她兒子也沒少在這個女人身上花錢,買她肚子裏一個小崽子怎麼了?

矯情!

現在好了,那個女人自己命不好就算了,死了之後居然還蠱惑自己的兒子在校友會上攻擊別人,一朝不慎,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林厭猜的一點兒也沒錯,劉修明早死了,去年的八月十五,劉修明回家過節。說是回家過節,但實則就是方便他跟狐朋狗友鬼混。

劉修明酒駕,暈暈乎乎之間把車撞向了另一輛車,兩輛車都翻到了橋底下。

劉修明那天喝得太多,誤打誤撞開錯了路,開去了郊區,掉下去的橋下麵是河,周圍沒什麼人去還沒有監控。

等到劉家人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是兩天之後,找到劉修明時,他和另一輛車上的駕駛員都在河裏泡發了。

劉母和劉奶奶當時就不行了,一家人抱著劉修明的屍體哭了一通後,劉父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幾年前他在自己名下的地產公司被掉下來的廣告牌砸了腿,原本應該落下病根,瘸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