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回成婚

“隻要你婚後想辦法將這毒給蕭長恒吃了,等他日,朕一定重重有賞賜。”

“李潤你在聽嗎?”

李潤隻覺心口一陣陣的刺疼,腦子裏仿佛有錘子重擊一般,撕裂的痛感將他從意識昏暗中猛地拉回現實。

“我……”

李潤緩慢的睜開眼,濃密的羽睫耷拉著,冷汗從鬢角彙聚在下巴尖。

怎麼這麼大的無力感,好像身體整個虛脫過一般。

李潤抬了抬眼簾,入眼的是一襲明晃晃的衣袍,慢慢聚焦了才發現,那是一個穿著龍袍的青年男子。

龍袍男人蹙眉不耐煩:“李潤,你有沒有在聽朕說話?”

李潤下意識的回應:“我……聽了。”

李潤心中打量,這人不是他大琅的皇帝,那他又是誰,怎麼敢穿龍袍?

龍袍男人:“這毒無味無色,下了藥沒人能查探出來,隻要你婚後將他下給蕭長恒,那他月內便必死無疑。”

說罷,龍袍男人長歎一口氣又道:“我大晟建朝百年,如今內有亂宦官當道、蕭長恒欲把持朝政 ,外有蘭樓虎視眈眈、天淵閣摩拳擦掌欲壓榨朝廷,前路困難重重,道路艱難。如今這擔子朕交給了你,你一定不要辜負朕對你的信任。”

李潤蹙眉,蕭長恒、大晟、宦官當道……

這怎麼與他昨夜聽得話本那麼相似?

突然,李潤感覺自己腦子中又一陣炸裂,一段又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湧進了他的腦子。

李潤眸色一深,他知道自己是穿書了。

李潤記得,昨日下了朝,他回到府中將一早準備好的休書和銀兩給了新過門的贅婿,然後又去小父親那裏知會了一聲。誰知大父親下朝早了,聽見他和小父親的對話,知道他把新贅婿休了之後大發雷霆,將他從府中趕了出去。

他去了往日聽書的茶館,然後就睡著了……

數月內,他為了晉升連去了三個縣衙治理水災和瘟疫,身子虛弱又恰好趕上熱.期前,李潤知道自己一定是死了。

如此短暫的一生,如今回想起來,自己三十年活著都是為了科考,為了入朝為官,為了討好父親,唯一一點屬於他的時間,就是去茶樓聽聽書。

老天爺將他投進這本話本中,算是給了一個重活一世的機會,這輩子……

“你怎麼又走神了?”龍袍男子不耐煩的打斷李潤思慮,將一白色瓷瓶塞他的手裏:“你快拿好了,這是溫太傅府內,朕不能多待著,你快些準備,一會兒蕭長恒就要過來接親了。”

李潤那節蒼白的手指淺淺握住了那瓷瓶,目光暗了又暗,他腦子裏瘋狂的回憶那些不屬於他的記憶。

原主也叫李潤,是一個商戶的兒子,今年不過剛二十左右,已經考了五六次的科舉,這次高中也是抄襲和皇帝殿試放水才過的,可惜他抄過了頭,直接成了狀元郎,又被反派蕭長恒母家的愚蠢表親惦記上了狀元郎的稱號,調了他的包。

如此一來而去,皇帝直接順水推舟將他嫁給蕭長恒,讓原主做臥底。

今日正好是原主與蕭長恒的大婚,原主已經無近親在世,便從太子太傅家出嫁,這皇帝便在蕭長恒接親前趕了過來,交代原主此事。

那他的丈夫豈不是大反派蕭長恒……

龍袍男子說完就要離開,他身邊的幾個貌美的姬妾攙扶著簇擁著往外走。

想到蕭長恒,李潤嚇得直接喊住了人:“陛下且慢……”

李潤一襲紅色喜袍,雙手將毒藥奉上:“臣,有話稟告 。”

龍袍男子腳下一頓,摟抱著衣著清涼的美姬緩緩轉身,回頭看著匍在地上的李潤敷衍道:“愛卿請講。”

李潤:“臣有悔,月前的殿試小人買通的監考的福公公得知陛下所喜愛的題目,才得以考中著狀元郎,如今臣因為此事夜夜難安,還請陛下收回與攝政王爺親事,發配小人去邊塞為我大晟盡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