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就覺得你那件作品好極了。” 思 兔 網
兩人聊了幾句,毛悅說一聲“待會禮堂見”便掛斷電話,安常聽倪漫道:“雪姐,你今天真是……”
於是回眸看去。
南瀟雪最終挑了件水波紋碧蟬綠旗袍,一向不戴首飾的她又選了兩條墜著月輪的耳線,修長的脖頸微微一晃,如真正的月華漾開在碧潭之中,妝麵不濃,淺淺的唇色又似飄落於潭麵的桃花瓣。
不止安常呆了,連給她做慣造型的團隊也眼露驚豔。
她問安常:“好看麼?”
“南老師,你明知故問。”
南瀟雪又虛點一下自己的唇:“這口紅顏色,你喜歡麼?”
安常點頭:“很漂亮。”
南瀟雪叫化妝師:“給安小姐也用這顏色的口紅吧,襯她今日的妝麵。”
“好的,雪姐。”
收拾完畢,兩人算著時間出門。
倪漫已提前出來,和司機一起在保姆車上等。
南瀟雪的別墅門前種了好幾棵流蘇,風一吹,雪白細碎的花瓣飄落而至。
安常今日一頭長發披散著,南瀟雪纖指一挑,拈過她發間的一枚花瓣,聽她道:“夏日裏看著,跟落雪似的。”
又問南瀟雪:“你今天打扮這麼好看,是覺得我要拿獎麼?”
“你自己怎麼看?”
“我修複的那件清代筆洗難度不算高,顏聆歌修複的清代琺琅彩嬰係紋瓶幾率更大些。”
因獎項評選並非按自然年算,所以顏聆歌先前修複的作品也被送選,安常心底也認可那的確是件佳作,並且也已斬獲過一個國家級獎項。
她問:“要是我沒拿獎,你會失望嗎?”
南瀟雪:“重要的是你,你會失望嗎?”
安常坦誠點頭。
南瀟雪牽起她的手:“那就明年再來,我照樣跟主委會請纓,還當開獎嘉賓。”
“還以為你會安慰我,拿不拿獎無所謂,我在你心中永遠是最優秀的。”
南瀟雪搖頭:“不,人生已足夠苦短,對真正想要的,我們要不惜一切的去獲得,失敗了再挑戰,跌倒了再站起,循環往複,永不止息。”
她望向安常:“我知道總有一天我的身份認證,除了國家舞劇院首席舞者,還會是中國最優秀修複師的女朋友。”
兩人登上保姆車,安常從這視角又望了眼流蘇樹,對南瀟雪道:“真跟初夏的一場雪似的,是不是?”
南瀟雪徑直吻了上來。
副駕的倪漫想看又不敢,可算知道南瀟雪為何要與安常用同色口紅。
花瓣紛紛揚揚,恰如穿庭飛雪,這是一個值得期待的日子,卻也是她們悠長人生裏普通的一天。
她們隻是在輕輕接完一個吻後,十指交扣,並肩而坐,向著她們的未來,駛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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