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道:“你比預計的早到一些。”
因她們同框的照片曝光不久,所以這次安常沒去機場接機。
“早些回家不好麼?”南瀟雪問:“在做什麼?”
“毛悅拿給我一些冷焰火,我想著年都過完了,再不放,到了明年一定受潮,趁著冬天還沒過完,放給常崽看了吧。”
南瀟雪回眸瞧了眼被安常拎到牆角的籠子:“小家夥沒再咬你了吧?”
“你又不再為了我罰它跑圈,它還咬我做什麼。”
南瀟雪往前拽了拽自己的大衣,半裹住安常:“外套都不穿就跑出來,不冷嗎?”
安常搖頭:“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這個冬天最後的一場雪,卻沒動靜。”
“是麼?”南瀟雪隨她視線,抬眸望了眼墨色夜空,沒有任何落雪的征兆,反而一輪下弦月瞧得分明。
可雪也好月也好,落花也好枯枝也罷。
南瀟雪隻是把懷裏的安常擁得更緊了些。
安常扭頭問她:“還剩幾支,你要玩麼?”
她點頭,安常便引燃一支遞上。⊿思⊿兔⊿在⊿線⊿閱⊿讀⊿
南瀟雪挑著纖指,直愣愣拈著。
“南老師,你得晃晃。”
南瀟雪反向畫了個八字:“這就有趣了?”
“其實我也不覺得焰火有趣。”安常笑:“不過你還是給我吧,按你這麼放,浪費。”
南瀟雪卻躲開她的手:“為什麼不等我回來一起放?”
“猜著你覺得沒趣。”
“我卻猜,是你不喜歡焰火。”
安常縮回手,頓了會兒才道:“是不太喜歡。”
自小她便不明白為何有人喜歡焰火。
因為太易消逝,愈美便愈徒添傷感。說起來她母親過世時她才兩歲,心裏卻殘存著她母親笑起來的模樣,說給文秀英聽,文秀英不信,說是她長大後看照片、自己想象出來的。
她知道不是這樣,她就是記得。因為笑容太美,所以不斷提醒她失去的是什麼。
南瀟雪喚她一聲:“安常。”
她這才回過神:“嗯?”
南瀟雪從大衣口袋裏掏出手機,對著那燃燒至最璀璨時的焰火拍下一張照片:“你知道在我這裏,也什麼都不會變。”
“明年、後年,直到很遠很遠的以後,我們還會一起放這樣的焰火。”
安常彎唇:“南老師,有沒有誰說過你其實挺會哄人的。”
南瀟雪摟著她:“大概就像說我可愛一樣,你是全世界第一個。”
直到焰火燃得盡了,南瀟雪將安常手裏的焰火棒一並收了,轉回客廳,拎起常崽的籠子轉向牆壁:“麵會兒壁吧。”
回到露台,一手撫住安常後頸,低頭吻下去。
常崽在籠裏咯咯直叫,左右躥了兩趟,全部所見卻隻有眼前一堵白牆。
兩人看了會兒月亮,安頓好常崽後,又一同進浴缸泡了個澡,正要回臥室,忽地門鈴響。
南瀟雪看安常一眼,安常搖搖頭,裹上家居服走過去開門。
商淇一張臉露出來:“瀟雪呢?”
南瀟雪踱過來,一手無比自然搭上安常的肩:“商淇,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你這樣叫不道德你明白麼?”又自問自答:“你肯定不明白。”
商淇舉起手機:“你剛才往微博發的這是什麼?”
南瀟雪:“怎麼了?”
安常道:“進來說吧。”
南瀟雪這才讓開門口放商淇進來。
商淇坐到沙發,將手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