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安常隻道:“你早些去休息吧。”
“小姑娘。”南瀟雪卻又喚她一聲。
聲音越發輕,像她們分別前、南瀟雪緊緊環住她腰的時候:“其實,我的腳有點疼。”
安常的心髒又被猛然一揪,坦誠:“其實,我在機場。”
南瀟雪:“之前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安常隻問:“方便來酒店找你麼?”
“不太方便。”·思·兔·在·線·閱·讀·
安常握著手機的指尖蜷起。
她在聽南瀟雪說沒事的時候頭腦恢複清明,已然想到:是不方便的吧,以南瀟雪的身份地位,會被多少媒體記者關注動向,哪容得她這樣貿然跑來。
南瀟雪卻道:“你到酒店可能找不著我,因為,我在機場等你。”
安常一時怔住:“你怎麼會……”
“我處理完腳傷,給你打了幾個電話都關機,我就往這邊想了。”南瀟雪說:“我怕是自己想多,發了微信向毛悅求證。”
安常聲音放低,幾乎被身邊旅客的腳步聲淹沒:“那你是想我來,還是不想我來?”
“安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站在原地講電話了?從知道你過來,我便讓司機載我來機場,已經等得太久了。”
“現在你過關,然後,出來的路上能不能用跑的?”
“讓我早那麼一點,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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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常辦完手續出來,看見有人舉著她的名牌。
她跑過去,對方以日式發音的英語與她簡單交流兩句,帶她到停車場。
這人是日方司機,為她開門後,自己繞到駕駛座。
安常深吸一口氣,登上車。
南瀟雪正望著門口,一見她,挑了挑唇。
安常一瞬垂下眼睫。
明明不是一個情緒起伏的人,為何卻頻頻鼻酸。
而她心思又重,想著麵對不知她倆關係的日方司機,是否該坐後排更恰當。
南瀟雪卻直接拉她胳膊,讓她坐到自己身側:“往哪跑。”
她看了眼南瀟雪的腳,旗袍擋著,什麼都瞧不見。
南瀟雪湊近她耳畔:“真的沒事。”
車開出機場。
此時已是淩晨,馬路很靜,一盞盞路燈傾灑,灰色的路麵像泛著波光沉靜的湖。
安常扭頭望著窗外陌生的街景,建築仿若謹遵著某種不可打亂的秩序,而她幾個小時前還坐在毛悅家一起看視頻,蛋黃酥在她們腳邊走來走去。
她人生中沒做過這麼衝動的事。
這是第一次。
忽地,一陣微涼觸上她指尖。
南瀟雪用擱在膝頭的毛毯遮住了她倆的手,一根根與她十指緊扣。
好像她們總是這樣隱秘的親近著。
藏在ktv靠墊下的牽手。
在鏡頭前隻有她倆知道意味為何的吻。
還有現在。
南瀟雪輕聲道:“知道你不喜歡有其他人在,所以我沒帶任何工作人員。”
隻有司機專注於前方路況,留出後排的空間讓她們靜靜牽手。
南瀟雪的手那麼涼,車裏暖氣也烘不熱似的。
安常握著她的手,直到自己皮膚的溫度,漸漸從那玉一般的掌心間透出來。
車一路開回了酒店。
安常率先下車,又轉身攙扶南瀟雪。
南瀟雪解釋:“我的腳處理好了,可以走路,之後還要登台跳舞呢。”
安常盯著她的腳落地,瞧上去溫溫軟軟的姑娘,語氣卻意外強硬:“聽我的。”
南瀟雪挑唇,扶上安常的手。
兩人都低調的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