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就體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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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到ktv門口,南瀟雪她們已經到了。
看她們小巴開過來,南瀟雪、商淇、倪漫一行三人才向她們走來。
南瀟雪與商淇說著話,擦過安常身邊。
安常假裝蹲下理了理鞋帶,拖慢一步,望著南瀟雪背影。
她從來不知道,人可以這麼想說一句話,又這麼怕說一句話:
“生日快樂。”
她現在越發沒把握,今晚自己到底會否說出這句話。
走進包間,大家都已坐好了。
南瀟雪還是坐在角落,麵色那麼淡。
這時柯蘅叫她:“安常,過來坐。”
安常坐過去,與南瀟雪隔著好幾人的距離。
柯蘅趁著其他人唱歌時壓低聲:“我都不知道你會謝我,還是怪我。”
為她剛才講的那個故事。
安常也說不上來,隻是笑笑。
因為明晚還要拍戲,大家喝酒都很克製,反而抱著話筒鬼哭狼嚎。♀♀
柯蘅問安常:“不唱歌?”
安常瞥了南瀟雪一眼。
“她不唱的,她從來不唱。”
“我也不唱。”安常挑唇:“唱得不好。”
“那有什麼。”柯蘅聳一下肩:“大家來唱歌,也不是圖唱得好。”
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兒,柯蘅又招呼:“那來玩遊戲吧。”
取了個骰盅:“玩比大小。”
“怎麼玩?”
“就是比誰大誰小啊。”柯蘅笑了:“你幾歲?沒玩過骰子?”
“二十五。”
“我也說不上你是顯小呢,還是顯老,總之你看上去一點不像現在的年輕人。”
“嗯,我比較落伍。”
她不唱歌不喝酒不會玩酒吧遊戲,習慣了孤零零的一個人,世界裏一旦塞進另一個人,就擁擠得出奇。
以前是顏聆歌,現在是南瀟雪。
天哪,顏聆歌就已經夠離奇了,現在怎麼會是南瀟雪。
柯蘅叫她:“別走神了,來玩吧,誰輸誰喝。”
“我不怎麼能喝。”
“放心,不灌你,我們也都要拍戲,沒想喝太多。”她晃晃骰盅:“我們喝橙汁好嗎?”
安常覺得自己挺倒黴的。
她情場從不怎麼得意,卻連帶著賭場也失意,比大小輸的總是她。
玩到後來圍坐一圈的人都開始笑:“安常,又是你。”
不知喝了多少杯橙汁,喝得後牙根發酸。
她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包間裏的洗手間她不習慣,總覺得沒太多隱私,於是站起來往外走,瞥一眼角落,才發現南瀟雪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然空了。
商淇倒是還在,低頭捏著手機,劈裏啪啦打字,應該在談什麼工作上的事。
安常從洗手間出來,也沒見著南瀟雪。
這時手機響,果然與她算的時間差不多:“喂,好,這就來。”
她走到ktv門口取了外賣,拎起來看一眼,頗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點這幹嘛呢?就算點了,她敢送麼?
更何況現在南瀟雪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猶豫了一下,走到大堂沙發坐下。
拉開保冷袋拉鏈,看了眼裏麵的杯子蛋糕,她知道南瀟雪飲食克製,所以隻點了這麼小小一個,形狀倒是可愛。
一束目光從角落向她射來。
社恐對公共場合有人看自己總是敏[gǎn]的,她立刻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