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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南瀟雪幽幽看了安常一眼。
“安小姐。”她伸手在安常頭頂輕按了下:“每次都是吻完以後才問,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你。”
“呃,那個。”
南瀟雪的手離開安常頭頂,轉了個身對著前方,理了理旗袍下擺, 雙手交疊於膝上, 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態。
長串黑瑪瑙耳墜垂下來,流光映襯著她線條清矍的側臉, 這時, 她看上去又像屏幕裏那個冷傲無限的女明星了。
“是挺流氓的。”她以這份姿態說。
安常的心被無形手指揪了一下。
是應該說“對不起”還是說“我下次不這樣了”?
這時南瀟雪仍舊目視前方, 但向她這邊微微傾斜了身子,清寒中那一點婀娜就凸顯得更深, 像爬滿古老建築的繚繞的藤。
她湊在安常耳邊:“不過,我喜歡。”
安常的耳朵霎時就紅了。
不止因為南瀟雪的這句話,還因為南瀟雪說這話的時候,柔軟唇瓣若有似無的碰著她耳垂。
安常覺得南瀟雪比她高明許多。
她對南瀟雪的渴慕, 是實打實吮在人家的耳朵上。可南瀟雪隔著一線距離, 說碰了,那觸♪感卻又極幽微, 好似隻是鼻息噴在她耳廓。
說沒碰, 那點溫柔的涼意卻又如影隨形,讓那擺脫不掉的蟻行從小腿一路攀爬至小臂。
安常的手半蜷在膝上, 眼尾瞟了南瀟雪一眼。
南瀟雪正看著她,半笑不笑的, 眼下那顆淺紅的小淚痣, 被那微妙神情拽著躍動兩下, 那種好似精魄般的媚態就透出來。
這時, 無關她穿著墨黑旗袍還是瓷青旗袍, 她就是徹徹底底的南瀟雪了。
那個在寧鄉石橋頭一見、安常就反複夢見的人。
南瀟雪往後躺,靠在座椅靠背,白皙的手臂揚起來,微涼的手指半握在安常後頸。
安常仍盯著駕駛座枕靠上的縫線,目光定定的,隻是肩膀微微凝滯。
南瀟雪的一切動作都是若有似無的,從對她耳朵的輕碰,到此時指腹在她頸根處微妙的摩挲。
帶著那種半笑不笑的語氣問:“怎麼,也覺得我流氓?”
背後潛藏的底氣是——“我可沒親你也沒咬你”。
甚至有一種“我可沒真碰到你耳朵”的撩人的無辜。
安常被南瀟雪握著後頸,抬手在靠枕縫線上無意識磨蹭。
她想說的是“我覺得你還不夠流氓”。
她想說的是“你可不可以親親我的耳朵”。
可燈光幽微,車廂密閉,南瀟雪身上的香氣無限蔓延。
這樣下去,會滑向怎樣一個不可控的結局。
兩人在車裏靜靜坐了會兒,好似在等那陣最炙熱的氣氛過去。
南瀟雪問:“會開車麼?”
安常一愣:“本本族。”
大學考了駕照,但沒怎麼開車上過路。
南瀟雪輕哂了一聲。
安常意識到:這樣的話,豈不是要風光霽月的國民女神給她當司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