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你了。”
主動給她倒了茶水,趙學思又給她遞過去了一封信:“似乎是給太女的信,我沒有拆。”↓思↓兔↓在↓線↓閱↓讀↓
“我的信?”
誰會給她寄信?左顏?還是夏陽?
然而在看到信上字跡的那刻,賀澄拆信的手甚至有點抖。認出信封上的“阿靜親啟”四個字,立春小心遞過一把拆信刀,才讓賀澄拆開了這封在她印象裏或許永遠也不可能收到的信件。
穀汀荷的字一如既往地淩厲,現在更是帶上幾分殺伐之氣,讓人看著就有種莫名的威懾感。不過她現在也不再叫穀汀荷,而是一個叫做丁何的小兵。
拋掉姓氏,離開水源,拔去荇草,她可以做回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這是那位,穀小姐?”
“不,現在應該叫丁什長。”
看到丁何現在已經算是小升官,手下管了十個人賀澄不由得想笑。十個人的軍官,她又會寫字,現在也年輕,想來以後肯定能繼續往上爬。
“看來過的不錯,去了水軍,而且訓練很出色,不暈船。”
看到丁何能夠過得好,賀澄才算是安下心:“她這個身份應該是阿娘給做的,而且本來她就想去入伍,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
“家破人亡,又怎麼算得上是得償所願?”
看到立春的表情賀澄反而搖了搖頭,丁何不能選擇自己的家,也不能選擇自己的路,對她來說才是最痛苦不過的事情。
最後的揭發雖說也有點像是在報複的樣子,但丁何所做更多是為了道義。
“沒關係,她現在明顯更喜歡做丁何。雖說以前名字有點不太好,卻應了是朵荷花。”
提起筆想著自己要不要給對方回個信,又怕自己隨時都被賀濯的人盯著,賀澄猶豫後還是下定決心寫了一些東西。
她沒太多的領兵方法,也不知道應該怎樣才能提高單體戰力,但她可以給她資源嘛。
別的不說,太女有錢,還有鋼鐵,更有槍炮。
“你這是要給穀,丁何多少東西?”
“哎呀,總歸要給點的嘛,畢竟青梅竹馬?”
賀澄很是無辜地開始給夏陽與左顏寫信,完全沒有自己是在理直氣壯當個伸手黨:“而且你看,她都跑去瓊州了。這路上路途遙遠,還有要上船,多累多辛苦啊。”
清涼膏得來一份吧?防曬的東西最好也要來點吧?別的不說,她訓練那麼累,那得再多抓點糖補補血糖對不對?
各種傷藥和跌打損傷膏也已經備好,賀澄順帶著也給陳開霽寫了封信炫耀她拿到了信而自家好堂哥沒有。把各種瓶瓶罐罐包了一大堆,接到任務的裴豐問表情瞬間扭曲。
“太女,我是天照衛!不是信鴿!”
“對啊,信鴿哪能帶那麼多東西。”
賀澄滿臉無辜,隨即又給裴豐問塞了張太醫院出品的病假條:“你看?”
在看到賀澄拿出來的假條,裴豐問立刻站直,臉上甚至還多了點媚笑,速度極快地收好了麵前的東西:“哎呀瞧您說的,我這不得包了太女下達的任務啊。您放心,這些瓶瓶罐罐絕對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不裂開一個,也絕對掩蓋好您的身份。要碎了哪怕一罐清涼膏,您拿我是問。”
笑眯眯地對著裴豐問揮了手,賀澄不自覺地朝著南方看去,嘴角勾起的同時心情也開闊不少。
一雙曬黑不少也增加了許多老繭的手拆開麵前的包裹,看著裏麵存著的信以及某些圖紙,用剩一半的金瘡藥,還有桂花味味道的清涼油,從沒被下屬見過笑容的少女不自覺地勾起嘴角,用手輕輕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