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愕住,雙目剔亮。

像麵明鏡,映照出她此生為數不多的壯舉。

春早坦白,她在效仿童越,東施效顰。光是這個動作,都耗去了她所有能量與勇氣,整個腦袋暈乎乎,熱得要爆炸,她把臉埋藏到他胸`前:“這樣算嗎?”

為什麼在這種情形下。

他手裏還提著垃圾袋。

原也心率迅湧,都要突跳出來。

“等我會。”他拉開二人距離,丟掉垃圾袋,直接在盥洗池裏洗手,又開始翻箱倒櫃。

春早一動不動地看他,不解他在找什麼,又要做什麼。

終於,男生找出一枚糖果,在她反應過來的一瞬,他咯蹦咯蹦嚼碎,徑直走來,迫不及待地,雙手捧握住她的臉,吻下來。

兩人的呼吸不約而同地重起來。

淩亂交織。

當他溼潤的唇含了含她下唇時,甜氣也被渡了進來,春早唔一聲,原也立刻退離幾分,手指仍隱忍地掐在她下頜邊。

他的嗓音沙沙啞啞,近到睫毛快刮到她臉上:“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春早滿臉酡紅地否認:“沒有。”就是……太甜了,太熱了,也太潮潤了。

原來這就是童越說的,濕的。

潮濕的香甜的吻。

“不舒服就告訴我。”他會立刻停止。

而她根本沒講話的能力了。

當男生的舌尖試探地抵入她唇齒間時,兩人鼻息同時停住。

春早腿徹底軟了,酥|麻感從腦袋直竄到腳板底。

不知何時闔上了眼皮。

果凍,布丁,慕斯……腦子裏錯亂地閃過這些甜品。

神思下墜,扒拉著他衣襟的指節也不自禁扯緊。

原也能感覺到。

可這一會兒,他無法信守片晌前的承諾,再無法暫停。

兩人並不熟練地交流著,像第一次玩遊樂園裏的碰碰車,旋轉杯。

磕碰著,暈眩著;生疏但,非常的美妙和美好。有焰火在黑天後接二連三五光十色地迸裂。

再次察覺到女生的脫力,原也單臂卡住她腋下,將她托抱到台麵上。

隔著薄薄的衣料,冰涼的大理石台麵刺到春早肌膚。她激靈一下,很快又被麵前的熱源占據。

原也挨過來的身體燙得嚇人。

她也是。

少年一手撐在她腿側,一手掌住她背部,凶而急地擠壓著她,也將她壓向自己。

好像那是一種本能,隻要足夠發狠,她就能歸置到自己倏而發空的胸腔裏。

也像是不當心釋放出另一麵。

原也的另一麵。

他可以是晴天,也可以是黑夜,暴雨侵襲的夏夜。

讓人心悸不止。

春早的唇發麻,身體也軟而麻。

若不是有他的手承托著,她一定會往後仰倒。

年輕的侵占,就像少將的初征,幾乎惦不到別處。

光是嘴唇,那一點,那一地,都想要反複標記和輾軋,直至真正據為己有。

(審核請看清楚,隻是唇部描寫,隻是接吻)

當春早情難自禁地哼出一聲顫音,唇舌間的糾纏頓停一下,愈發魯莽。

腦子裏一團漿糊。

神智在流失,理智在流失,她自己也在流失。流失在他莽撞的親吻裏。

她隻能攀緊原也肩膀,在那裏他的衣服上揪出很深的褶皺。

……

這個吻,終於在瀕於窒息時停止。

男生倒靠到她肩頭,鼻息像火舌刮在她頸側,持續而緊促,一下等不到一下。

而春早臉紅得能滴血。┆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