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遠處看,是更高更遠的山,白雪皚皚,遠山近樹好似都成了一個顏色。
看久了,眼睛都疼。
此刻日頭已經高懸,陸颻歌也累得氣喘籲籲。
眼看著,離山頂還有好大一截。
這十來年的養尊處優,雖然她還日日記得鍛煉,可這走山路,和她在禦花園繞圈走路完全不一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誰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的,就現在她爬這山,誰能不喘氣爬上去,誰就是神仙。
陸颻歌咬牙走了一段,隻覺得胸肺處好像要炸裂開一般,喘得她連話都說不好了。
“呼呼……”
“呼呼呼……”
狐白裘脫了,汗濕額頭,陸颻歌停了腳呼呼喘氣,“我,我不行了,走不動啦。”
陳小虎在前探路,扶著陸颻歌的侍衛見公主走不動了,侍衛半跪在陸颻歌麵前道:“公主,還是由小人背您上山吧。”
公主能走到這半山腰,已經很出乎他們意料了。
從這裏往山上,山勢更陡峭,雪也比下麵厚實幾分,更不要說雪下麵掩埋的亂石。
誰也不敢保證,哪一腳沒踩好,就恰好落進了亂石縫中。
陸颻歌艱難地擺擺手,喘熄道:“不,不用,我,我歇歇就好。”
不說陸颻歌貴為公主,平日裏行走坐臥不好失了皇家的禮儀。現在讓個侍衛背著,那是萬萬不能的。就算她不是公主,她也不好叫人背著她上山。
她累別人就不累?
他們這邊一停,前麵帶路的陳小虎立刻察覺回頭:“走不動了嗎?”
“嗯,走不動了。”陸颻歌扶著一旁的小樹,小臉煞白,呼呼直喘氣。
陳小虎暗中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心中隻惦記著怎麼上山,完全忘記了颻歌隻是個弱女子,這山她爬委實有些難了。
“走不動就歇歇,不急”
陳小虎大踏步走下來,就見他氣不喘汗不出,很是一副輕鬆的樣子。
“嗯。”
陸颻歌想說回去,可她又不知道陳小虎葫蘆裏賣得什麼藥,隻能改口道,“我歇會再走吧。”
“那你吃點東西,喝點茶吧。”
陳小虎走過來,拍了拍半跪在陸颻歌麵前的侍衛,示意他起身。
“喝茶?”
陸颻歌四下張望,這山上,除了樹就是被積雪壓在下麵的石頭,連個緩坡都沒有,想尋個可以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這些都難不倒陳小虎。
別說是半山腰,就是給他個懸崖峭壁,他也能找個地方讓陸颻歌歇歇腳。
挑了塊稍微平整些的地方,毯子在雪地上一鋪,對著風的三麵圍上厚實幔帳,另一邊敞開著,留著人進出。
炭火升起,爐子點燃。
等到茶壺裏的水咕嘟咕嘟地開始冒泡,一碗熱茶,一塊合口的點心,似乎能將所有的疲憊去了大半。
茶水一開,陳小虎提壺先給陸颻歌衝泡了一杯茶:“你嚐嚐這茶,可能你以前在京城都沒吃過。”
碧綠的茶葉,在水中慢慢舒展開來,隱約能聞見淡淡的清香。
這茶別說喝,就光看,已經覺得很有一番滋味。
陸颻歌喝了一碗熱茶,又用了兩塊點心,才滿足地歎了一聲:“這茶不錯。”
聞言,陳小虎指了指一旁的茶罐:“這茶是鄉下的茶農送上來的,我嚐著還不錯,就帶了些給你嚐嚐。”
山野的茶,也許沒有京城貢奉的精細,可唯獨卻未必會比那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