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一下,世子就摔倒在地,故此,世子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也怕成為姑娘的累贅,所以才對姑娘說了那般話。”
寧青說說的很慢,每一句話都無限放大灌入祝溫卿得耳朵裏。
“那他現在……”
寧青沉默一瞬道:“世子吃了很多苦。”
很多很對很多很多。
常人無法想象到的苦。
“我從南爐老先生那裏得知,世子常常說的一句話是“我要站起來回到卿卿的身邊!”,世子靠著這一句話,摔了一次又一次,針灸一次又一次!”
“老先生說,世子自己都沒有想明白,以他殘缺的身子還能給您什麼,但人卻已經跑回來。”
一瞬間,祝溫卿懂了司桁的隱忍,懂了司桁的掙紮。
她擦幹眼淚,打開門,不曾想,司桁就站著門口。
兩人目光對視著。
一眼,似乎將這世間滄海桑田盡收眼底。
祝溫卿嘲諷自己,還以為自己多了解司桁,其實自己一點都不懂司桁。
“你都知道了?”司桁問。
祝溫卿點頭。
司桁無奈笑了,他不想被卿卿知道的事情還是被卿卿知道了。
他那一年吃的苦他一個人知道就行。
他希望,司桁在祝溫卿心裏永遠都是無所不能,而不是那個連路都走不了的孬種廢物。
“司桁,我問你,若是我不能走路,殘了,你會嫌棄我嗎?”
“當然不會!”司桁立刻反駁。
“你會怎麼做?”
“照顧你一生一世,我會帶著你,成為你的腿。”
祝溫卿聽著緩緩笑起,司桁注視著姑娘的笑,突然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
她是在告訴他,他若是殘了,她也會這般做。
“可是,卿卿,我是男子。”
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為心愛的姑娘扛起一片地,為心愛得姑娘提供一片可以無憂無慮的天地,讓心愛的姑娘可以不諳世事!
他怎麼舍得讓祝溫卿吃這種苦。
祝溫卿皺眉,往前一步,道:“男子怎麼了?誰說男子就一定要為女人遮風擋雨,我也可以為你遮風擋雨。”
祝溫卿愛了就是愛了,她可以豁出去一切。
男人注視著她,緩緩垂下頭:“卿卿,可是我舍不得讓你做這麼多。”
祝溫卿快被氣死了!
“所以呢?”
“我要先去邊疆一趟!”
什麼意⑨
這個男人不說話就算了,一說話就搞地她心裏很軟。
成親前,祝溫卿特意邀請了小鎮上的百姓,但百姓們並不是很樂意,她發出去很多請帖,都沒人回應。
這次成親,她身邊沒什麼親人,就想邀請百姓來熱鬧熱鬧,但如今這個想法都不能如願。
而薑肅楊,送了一份禮物,也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