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好久”四個字像一把刀紮進他心裏。
可是,他現在有什麼資格質問她!
祝溫卿水眸無辜,不知對方為何這般看著她,兩人對視良久,男人還是殘忍拒絕她。
“不吃。”
祝溫卿心裏歎口氣,在他這裏,她總是碰壁。
祝溫卿弱弱應了聲“好吧”,將荷花酥拿了回來,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吃,可是把今日摘的荷花全部都用了。”
她真的不太擅長下廚,摘了那麼多荷花,最後能做出來的隻有這十個。
真的盡力了。
祝溫卿想著,要不自己吃一個吧,剛準備吃,外麵吹進來一陣狂風,祝溫卿愣住,看見把她所有的荷花酥吃下的影,她連忙叫停。
“不能全吃!不能全吃!”
可男人就是不聽勸,甚至她說話聲音越急,男人吃的越快越猛。
眼看就剩下最後一個,祝溫卿想護住,伸手去拿,男人比她快一步,一口將最後一個和花酥吃進肚子裏。
“你!”姑娘氣地瞪他。
他倒沒臉沒皮起來說:“姑娘,臨時餓了,沒有控製住,還望姑娘體諒。”
怎麼體諒?已經沒有材料能做出新的和花酥。
明日薑肅楊鐵定是吃不到。
祝溫卿著一口氣,哀怨看他一眼,隨後問:“那味道究竟怎麼樣呢?”
男人露出回味狀態,思忖著道:“還需進步。”
好吧。
倏地,她看見男人左手手腕處佩戴著一串珠子,珠子顏色深,讓她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她問:“你左手帶的是什麼珠子?”
話音還未落,男人直接把手背到身後,右手將左手的桃花串摘下,快速將桃花串藏進衣袖裏。
“姑娘看錯了,我一個大男人怎會佩戴什麼珠。”
不,她看見了!
祝溫卿讓他伸出手來,他聽話將左手伸出來。
沒有?
“把你右手腕也伸出來。”
男人也伸出來。
兩個手腕都幹淨的很,沒有珠子
。真不對呀,她分明看見了。
“姑娘,許是你太困看走眼了。”男人提醒著她。
的確天不早了,快要午時,或許真是她看差了。
躺回床上的祝溫卿還在回想著,她不應該看走眼,她真的看到他手上帶著串,那顏色......
不知怎麼地,祝溫卿想到桃花木,那很像是沉澱下來的桃花木。
祝溫卿猛然驚坐。
他會不會是......
會不會是!
心咚、咚、咚地跳。
這一年多她刻意將司桁這個名字從她周圍中抹掉,也沒有人在她跟前提起,她也隻有在夜深人靜的事情想起。
隨即,她又苦笑出來,怎麼會是司桁。
分別那日,他說的話那般決絕,她於他像是一個征服不了的玩物。
在他還沒有征服她時,他自然什麼都願意幹,可一旦他征服了她,他的征服欲得到滿足,自然也就不會對她感興趣。
祝溫卿,你怎麼那麼傻,還真信世間有真愛。
祝溫卿罵著自己,心口扯出疼痛感,慢慢也睡不著。
翌日,祝溫卿睡眼惺忪,冬眠歎氣:“姑娘昨夜你又偷偷看書了!”
祝溫卿還未辯解,冬眠的話緊接著而來:“不要老是半夜看書,長久下去眼睛定會壞的。”祝
溫卿欲開口,看見冬眠的奴婢就靜靜看你狡辯的眼神,話也就收回去。
哎,她們對她印象太差了吧。
小姑娘臉氣地鼓鼓地,看上去明豔的臉多了幾分可愛。
說起來祝溫卿半夜看書,是那段剛與司桁分別,她晚上整宿整宿睡不著,就起來看書,不曾想,書越看越上癮,也就不想那點傷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