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臉上未曾見過的笑容。

陡然,祝溫卿想起秦韻, 在國子監求學時,秦韻每每見到宋祁也是這般神情, 最後秦韻臉上這種神情也是消失了。

還真是懷念求學那段時光。

懷念?

祝溫卿頓住, 她沒有都想到自己居然還會懷念那段時光, 即使自己時刻都想從上京離開。

突然,祝溫卿像是頓悟人生似的,笑了起來。

原來當時她那麼討厭上京,上京還是給她留下很多美好回憶。

與秦韻相處的時光,司桁對她熾熱的愛。

怎麼想到司桁了?

祝溫卿及時止住。

門外的人還在絡繹不絕,祝溫卿想出去的心被勾地越發癢,她止不住跑到門扉, 餘光看著周圍沒人,伸手打開門時, 暗衛直接降在她的跟前。

“夫人,請不要為難卑職。”

說著, 手就落在門扉上,用力壓住。

祝溫卿頃刻間就像泄氣的袋子,整個人都癟了住。

祝溫卿垂頭喪氣往回頭走, 一步三回頭, 眼神可憐地落在門扉上。

美人穿著一襲粉絲長裙, 未著鉛華, 一種自然不加裝飾的美露在外麵,那暗衛看著心裏一頓,連忙收回目光,飛身上了屋頂。

祝溫卿的眼神向來無辜,尤其當她覺得可憐時那種天然小白花的感覺更甚,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得了祝溫卿這般神情。

祝溫卿可憐坐回到樹下的美人椅上,美人椅搖晃著,姑娘臉上的愁鬱一直都在。

好想出去!

好想出去!

想要出去的感情越發強烈!

她還在想,既然她在隴西,為何葉池夏從未來找過她,而去按照薑肅楊的能力,不難發現她被司桁囚禁至此,為何也不來尋她?

這兩個問題從她被困在這裏,她就在想,一直都沒有想明白。

祝溫卿實在想不出來,跑向自己的池塘。

池塘裏的荷花是前日送來的,可是有花有什麼用!

就算她這個院子能擁有外麵世界的一切,她囚禁就是被囚禁,這是司桁掩蓋不了的事實。

祝溫卿脫下鞋襪,白嫩的腳麵在月光下反著光。

腳麵入水,舒服的冰涼感迅速蔓延全身,祝溫卿舒服地歎了一聲,這才緩解心中的鬱結之

祝溫卿踢水的動作越來越大,臉上笑容也是配合地綻放。

美人與月下輕吟,將軍願萬兩購買,怕也就是這樣了。

伺候祝溫卿的婆子見狀,疼惜起祝溫卿來。

老爺平日在寵著夫人又如何!

七夕佳節還不是讓夫人一人過?

婆子想起那日夫人說吃冰鎮荔枝,第三日,夫人一睜眼,冰鎮荔枝就擺上去,當時院內的奴婢可是好生羨慕。

“我帶你去看花燈可好?你不是說最愛看花燈嗎?”

男人懷裏拿著一朵荷花,溫柔淺笑望著她。

祝溫卿聞聲頓住,身子僵硬住。

婆子看著從院外翻牆進來的男人,亦是震驚住。

她從未見過老爺,不曾想竟然是個美男子。

司桁看著背對著自己,不敢轉身的姑娘無奈笑了。

他緩緩過去,將荷花塞進姑娘懷裏,隨後從自己懷中掏出手帕,衝池塘裏將姑娘的腳溫柔抽出,細膩地擦去姑娘角背上的水珠,替姑娘穿上鞋襪,揉著姑娘腦袋。

“怎麼,卿卿幾月不見,就忘記夫君了?”司桁笑著,桃花眼泛著欲勾著她。

這真的是司桁!

祝溫卿反應過來,當下就是從懷裏掏出匕首,下一瞬,匕首就被司桁搶走。

“夫人,你這可就不乖了。”司桁打趣著,將匕首放進自己懷裏,“今夜沒收。”

“走吧,帶你出去看看。”

說罷,也不顧祝溫卿是否願意,強行帶祝溫卿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