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在鎮國公出事前一夜,司巳曾經出現在天牢裏。

“不可能,司巳一直在隴西,怎能出現在上京?”祝溫卿反問。

司巳所受的是誰的指示,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司桁。

“姑娘,你是在為司桁開脫嗎?”寧青第一次對她有了反問。

祝溫卿無力站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寧青。

也想到為何剛才她想明日見寧青,司桁不同意。

“秋蟬冬眠呢?”祝溫卿急急問。

寧青斂下頭顱:“他們在司桁手上。”

祝溫卿心被一塊巨大石頭壓著,悶悶地、透不過氣來。

如果真的是司桁殺了她的外祖父.......

可是那是她的外祖父!

司桁知道,還會殺了嗎!

這種掙紮似乎要將祝溫卿撕裂。

祝溫卿瘋狂地抓著頭發,想要知道現如今她應該怎麼做。

“姑娘,薑公子說明日劫您走。”

接著,寧青講薑肅楊已經偷偷埋伏在隴西許多,就是為了能確保祝溫卿順利脫身。

祝溫卿猶豫不過一瞬,否了這個選擇。

“寧青,我不能走,我要知道是不是司桁殺了我外祖父!”

他們之間是否隔著血海深仇!

回憶結束,祝溫卿狠狠閉上眼睛。

也是這次她明白,難怪司桁知道她做噩夢,他真的守著她一夜一夜。

翌日,祝溫卿因昨夜之事,睡地不好,來化妝的婆子取笑著:“姑娘可是頭一夜太緊張沒睡安穩?”

祝溫卿沒回答,另一婆子就說:“嫁給那樣的郎君,誰能激動地睡著!”

“姑娘,哦,不對夫人,你可真是好福氣。”

祝溫卿沒應聲,也沒露出笑來,她像個被人擺布的玩偶,仍有婆子們折騰。

折騰地快一個時辰,祝溫卿看著銅鏡裏明媚地不可方物的美人,頃刻笑了。

鏡子裏的她,像極了夢裏的她。

夢裏她也是這樣不喜不惱地穿著喜服,與司桁成親。

但!

祝溫卿一瞬回神,她跟夢裏的她不一樣,她不認命,她還要知道究竟是誰害死她外祖父。

祝溫卿蓋上頭紗,等著婆子進來接她。

因為他們就在一間院子裏出嫁,倒是省了很多麻煩事,可司桁卻未減少該有的禮儀,十裏紅妝司桁從城門口鋪到院門前,一路上不停有人灑銅幣。

外麵熱鬧地好似過年,祝溫卿聽著,心裏更加沉。

“你這人臉皮仿地太像了吧。”祝溫卿聽見西南牆角有人說話,聲音跟司巳極像,她沒忍住走過去,看見不可思議一幕。

司巳手從臉的下巴開始撕,撕出一個角來,緊接著,另外一張臉出現在祝溫卿跟前。

“你別瞎動,司巳大人還在上京,但是世子旁邊常年跟著司巳大人,若此次來司巳大人不來定會惹人生疑,這才想到這個法子。”

原來是貼了□□。

真正的司巳還在上京。

也難怪寧青可以逃出去。

司桁啊司桁,你為了騙我與你成親還真是煞費苦心!

那人又飛快貼上□□,司巳再次出現在賓客裏。

吉時到,婆子們前來迎接她出門。

漂亮的美人即使蓋著紅色頭紗,光是那身段就讓人浮想聯翩。

司桁微笑著,滿意接過婆子手中的綢緞。

“卿卿,我們就要成親了。”司桁小聲而又熱烈地說。

祝溫卿緩緩點頭,司桁嘴角弧度翹起,心裏幾乎要雀躍起來。

卿卿點頭,她點頭了。

卿卿心裏也是想嫁給他的。

二位新人踩著吉時進去,在所有人的歡呼下,拜了天地,結為父親。

司桁心情好,多喝了幾杯,可心裏念著祝溫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