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1 / 3)

玉保平安和健康,應渺送陸則懌這枚玉牌,跟她為了陸則懌求神拜佛迷信風水是一個道理,應渺跟她一樣希望陸則懌餘生健健康康無波無瀾。

江佑賀雎在宅子裏帶了兩三個小時,到了夜裏十一點,陸奶奶去睡了,江佑提議去會所嗨幾個小時,結果未婚妻一個電話打過來,江佑人跑的飛快嘴裏道改天再聚改天再聚,一會人便沒了影子。

餘下的賀雎陸則語麵麵相覷,少了一個活寶,再去會所嗨沒意思,外加陸則懌跟應渺在沙發上相依著說話的模樣,也不像是想出去玩的架勢,兩人便分道揚鑣了,賀雎跟著江佑的影子出了宅子,陸則語回會客廳。

“這玉牌本來不用天天戴,而且你天天穿西裝戴它也太違和,就放在枕頭下好了。”

“嗯,就放在枕頭下。”

陸則語聽著她哥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本想放個大白眼,但是她沒翻,麵上安靜下來,就站在會客廳外的草地上,看著客廳沙發上,陸則懌滿心滿眼瞧著應渺,薄唇抿起一點愉悅弧度,認認真真聽她講話的側臉。

在她有記憶的那年起,她哥就是一副又冷又拽的少爺模樣,後來漸漸長大,被禮貌教導被家教規訓,知道禮儀分寸,拋掉會令人不悅的拽,陸則懌全身上下隻剩冷生人勿進的淡,但那種冷淡是浮於表麵的,偶爾家人說笑或者被人激怒,陸則懌還是忍不了小孩子心情,會大笑會憤怒,大喜大悲,所有的情緒都健在,隻是掩在冷淡的表麵下,直到鬱臻跳樓自殺,陸則懌變了個樣,他依舊冷淡,可是那種冷淡是對任何事情都漠視的冷淡,也不再會大笑大哭大悲大喜,像是整個人都被一層融化不了的冰給束縛住了。

雖然這麼說很誇張,但陸則語想,如果沒有應渺,她有生之年應該不會再見陸則懌笑出聲來。

應渺在陸則懌懷裏說了會話,起了身,去了洗手間。

陸則語這時候走了進去,拎起包包,“哥你今天住這裏吧,奶奶看起來很憔悴,今天家裏沒阿姨在,你照看著點。”

陸則懌自從應渺離開他的視線,他薄唇的笑不自覺隱了,他坐正身體,肘撐著膝蓋上半身前傾去拿了水,“嗯”了一聲。

“我回去了。”陸則語往外走,走了兩步,卻停了下裏,她扭頭,認真地問,“哥,如果那天我沒有說媽媽不會怪你那句話,你還會跟應渺表白嗎?”

陸則懌手指磨砂了會杯口,沉默了很久,就在陸則語以為他不想回答的時候,他開了口,低低沉沉的一個字,“會。”

陸則語很控製了,可麵上還是不由得浮起愕然。

已經是深秋,會客廳的綠植卻依舊蒼鬱。

陸則懌抬頭看著陸則語,聲很緩慢,“一開始我以為我的人生沒有愛情可以,可是在跟應渺離婚後的第一天,我才明白,我可以沒有愛情,但是我不能沒有應渺。”

“自我折磨那段時間,你以為我在逼自己放棄應渺嗎?不是,是我在看自己能硬[tǐng]到多久才會再也忍受不了去找她。”

“阿語,我真的很愛她。”

陸則語收回眸,怔然很久,才慢吞吞“哦”了聲,她又開始往外走,邊走邊道:“哥,我在國內待的夠久了,後天我準備回去了。”

陸則懌看著陸則語的身影,她出國前還很矮,不到他肩膀,七八年一晃而過,她已經越過他肩膀,長成身量高挑的大姑娘了。

“不準備在國內長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