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豹子(1 / 2)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慶被一陣陣的叫賣聲吵醒。那種渾身無力的感覺再次襲來。許慶有些想罵娘,連死都讓人死的不安生。在這鳥不拉屎的破的方怎麼會有人?如此的嘈雜,這又不是什麼集市,怎麼會出現這人聲鼎沸的場景。

打量下四周,破廟沒錯。透過那沒有窗扇的窗戶,發現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或許是因為雲很厚,天上不見什麼星光,倒是不遠處的火光連成一片,伴隨著不時傳來的叫賣聲,如果不是許慶可以肯定此處處於深山,想成這是一處熱鬧的集市倒也說的過去。

許慶知道不是,肯定不是。

山勢連綿起伏,許慶已經在這山裏轉悠了兩天。每天在靠著太陽辨認方位的情況下走了兩天。在饑餓和那深入骨髓的無力感下走了兩天,許慶知道,因為身體狀況自己這兩天並沒有走很遠。這兩天來一隻留意自己走過路上的一切,許慶並沒有發現有人類活動的痕跡,哪怕一點點。

直到他遠遠的看見這個山間的寺廟,許慶欣喜若狂,當他走進寺廟,發現這寺廟破敗不堪,那主殿放著的佛像斑駁倒是其次,那厚厚一層的灰塵仿佛在告訴許慶已經好久沒人來搭理我了,至於好久是十年,又或者是幾十年就無從而知了。

希望和興奮壓榨走了許慶的最後一絲力氣,而接著而來的失望和絕望讓許慶徹底的鬆懈,這或許壓垮許慶的最後一根稻草。無力感眩暈感接踵而來,好吧,許慶很幹脆的暈了過去,在那一瞬間,許慶覺得有些好笑。打從許慶記事開始,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餓死。會餓死在一個荒無人煙的破廟裏。

無力感依舊還在,或許是因為餓昏了頭,許慶居然沒有發現在這荒山野嶺出現嘈雜的夜市的種種的不合理。許慶更沒有想到鬼怪之類的東西。此刻許慶隻有一個想法,老子很餓,要吃東西。

掙紮著站起,就這麼扶著牆邊向外顫顫巍巍的走去。

一頂帳篷,兩張椅子,一張桌子,四個人,兩個坐著兩個站著。坐著的兩個人錦衣華服,儀態萬千,顯然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兩人都是嘴角含笑,不過其中一人笑的有些不是很自然。

隻見那笑的不是很自然的那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索然無味的砸吧砸吧嘴,有些無奈的道:“這酒好是好,男人就應該喝這種烈酒,用你們那的話來說,是男人就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或許是因為酒,原本那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潮紅。隻聽他接著又道:“其實我覺得呢,這話得分人來看,以我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來說,喝這種酒來說真的有些掉價,酒和女人都是上天賜予我們的禮物,喝這種酒就和玩那最粗鄙的女人一樣讓人索然無味。女人得品,酒更得品。咱們商量下行不,你喝你的燒刀子,我喝我的女兒紅行不行。”語氣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對麵男子好像心情很好,完全沒有理這麵色白皙的男子的話語,隻見他端起酒一口喝光,仿佛覺得還不夠盡興,拿起酒壺揭開蓋子,就這麼咕嚕咕嚕的一陣牛飲。隻待一壺酒喝完方歇,渾然不管衣服價值不菲,直接就用那衣袖就擦起了嘴,滿是不屑的道:“你們南方漢人就是矯情,吃個酒喝個茶玩個女人都講究個說法什麼的,時不時的還吟首詩做個對什麼的,他娘的你們不累,爺我看著都累。”說道這那黑臉漢子眼神一轉,笑罵道:“你個孫子,別在這給老子找什麼借口,你的本錢還夠你玩最後一把,這骰子你到底是擲不擲?如果不擲那就算你輸了,這大好的夜晚不用在娘們身上用來陪你一個大老爺們我想想就覺得惡心。”說道這,黑臉漢子臉上揚起了一陣男人都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