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人的表情動作,王通覺得忽悠的差不多了,決定拋出自己的論調:“對於變法,我有些個人見解,可供祖父參考,”說完停頓了一下,見到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我,繼續說道:“改變大宋的當前局麵,祖父首選理財是對的,但是理財從土地入手卻很難,阻者甚多,祖父任度支司侍郎時可知,本朝地比前朝少,歲入卻比前朝多,因為工商!而本朝歲入中工商之出占六成!”
王安石聽到這裏,露出一絲明悟,本朝歲入確實如此!
見到王安石點頭肯定,王通接著說道:“土地之出,在於生產,很有定數,朝廷多占,百姓就少了;工商不同,在於創造,創造越廣,擁有越多,沒有上限,所以大力發展工商,才是理財的首要任務,而且見效快,再加上我建立的錢行,很容易達到收天下之財供天下之費的目的。”
“何為工商?工商可分為工業和商業,工業在於生產和創造,特別是集中生產,不光可以創造大量的財富,而且需要大量的人群,這就解決了土地的問題,百姓參加工業生產既能創造所以自己的財富,解決自己的生活和生存問題,也不再為土地而起義,例如我開辦的產業園,裏麵的紡織業就需要大量的人;商業在於互通有無,例如絲綢之路、海貿等等。工商在創造大量的財富同時,不光可以為國家帶來很高的稅收,還可以解決大量沒有土地的人群,同時工商都需要大量的投入,可以把富人的錢財轉移到工商上,這樣也就抑製了土地的兼並,解決了土地問題也就解決了曆朝曆代滅亡的問題,所以國家一定要大力的發展工商!”
“國家大力發展工商,除了春秋時期齊國之外,自古未有發生,而齊國之策已不合時宜,所以朝廷發展工商需好好思慮。在這裏我要特別指出的是所謂山海天地之藏,市場貨物之聚,不應讓商賈獨擅其利,而應收歸朝廷,以助國家之經費。聽起來是如此,但這是朝廷發展工商的一個很大誤區!例如鹽榷、茶榷在仁宗時期已名存實亡了,這說明禁榷是錯誤的!”
“那麼國家如何才能發展工商?我這有一家之言:我認為發展工商可從以下幾點入手:第一、立法度,個人財產受到保護,讓百姓知道自己創造的財富是自己的,誰也不能隨便占有,立法規定個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第二、宣傳引導,有利民生之事,應該大力宣傳支持,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第三、創造一個良好的交易環境,例如修路可以加速流通,開放海禁,可以和更多的國家和人進行交易!”
忽悠到這來,王通感覺忽悠不下去了,這些理論在後世連小學生都知道,而自己眼前的三人都眼冒星星的看著,如果接著說商業可以控製別國,貨幣可以滅掉另一個國家,他們還不得讓我把世界統一了?趕快解釋道:“都是一家之言,一家之言,純屬胡謅,不過祖父你們可以去產業園看看。”
“通兒謙虛了,我一定去,”不愧是千古名人,接受能力就是強,王安石拿著關於錢行的書稿說:“我不光去看看產業園,還去看看你錢行是怎麼*作的,都要了解了解,將來如果朝廷開辦錢行也好參考啊!”
麻煩了!我就知道王安石會看出錢行的大用,不行,一定要打消他這種思想,把錢行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裏,這可是自己最大的資本!我還要用錢行來控製宋朝呢!還有周圍的遼國啊,西夏什麼的,"祖父,你忘了禁榷之痛嗎!你要管出第二個鹽榷!而且大宋也沒有誰懂得管理錢行,隻有我知道!但是目前,我不準備把錢行之法公開!祖父!這是王氏最後的保命手段!”
王安石開始還瞪眼,可是慢慢想想就沉默下來,不知道真是為自己家族保命還是覺得朝廷管理出鹽榷之事來。
“祖父,我是宋人,我的國,我的家,我的親人,都在這裏,我不會背叛大宋,錢行掌握在誰的手裏有什麼關係呢?而且是我自己的,我會更好的管理,讓他發展壯大,更好的服務國家!”我拜別了祖父,對著王雱說:“父親,我們一起去見見母親,陪她一起吃午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