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實心話,如今全憑一個九歲的大皇女坐鎮皇城,這可如何是好?”
大王爺:“九歲?怎麼,開春狩獵大皇女徒手搏殺兩隻大老虎時,嶽父大人也是在場的。”
左相:“……”我還沒老到健忘成那樣。
“去年她對陣新科狀元,詩詞文把人懟得下不來台,嶽父大人也在場。”
昔日的大皇女沉聲,如今她身為大王爺日子過得輕鬆快活,萬不想再鬧出幺蛾子,麵對嶽父吐槽皇帝,背在身後的雙手微微收緊。
左相:“……”想到大皇女的口才,一些不要老臉的話就這麼堵在嗓子眼。
兩人相對無語良久。
隨後,左相和大王爺走到議政殿前廳坐下,不約而同想起當年白清朧繼位的舊事,這兩人因阻撓新君即位差點被人抄家滅祖,夕陽照到他們富有變幻的臉上。
在別人看來,當年白清朧繼位全靠躺撿皇位,說實在的,太後一個老人家的懿旨沒有實際威信,不服的大有人在。
怪就怪白清朧有個蘇見雪。
城外軍變在即,從黑暗中殺出的蘇見雪舉著虎符來到巡防營,她像是從地獄殺出的惡鬼,麵具覆臉看不出神情,一人力戰燕京八大營主帥,眨眼之間就把不服的五人斬殺在馬下。
富貴險中求,刀尖上舔血的軍人最敬服實力,士兵跪倒在蘇見雪腳下,蘇見雪瞬間成為他們眼裏當之無愧的戰神。
其後,蘇見雪帶著現場收編的幾百士兵殺入皇宮,以武力逼迫大臣承認白清朧的合法身份。
趕來定亂的左相更是被蘇見雪一箭穿肩。
“留你一命,記住,這命是新皇的。”
蘇見雪叮囑他。
左相敗陣後,當年大皇女和其他幾個皇女私藏的兵甲被挨個搜出,大皇女至今都想不通蘇見雪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蘇見雪像長著千裏眼,世間沒有她找不到的東西。
悄無聲息地,蘇見雪一個一個將威脅到白清朧的勢力摁滅,手段高明又利落。
白清朧的江山能夠坐穩全靠蘇見雪。
思及過去妄想奪位的愚蠢,大王爺心有餘悸,要不是自己及時收手,就會像其他幾個沒眼色的妹妹那樣被處死,連帶母族被人連根拔起。
沒有人能夠站在蘇見雪的對麵。
除了白清朧。
距離動亂已過十年,議政殿門外早就清風雲朗。
“嶽父大人,陛下不在宮中也是幸事,如今大皇女決斷如流,不會耽誤正事。”大王爺頓了頓,“就是大皇女為人沉穩,她不喜歡大臣上朝前飲酒,方才看您的眼神多有隱忍,下回要注意啊。”
“還不是你閨女過生辰我才多喝了幾杯!”左相老臉一紅,嘟囔來開,“媛兒八歲,就不容許我放縱一次,你們夫妻倒好,連糖都不給我外孫女吃。”
大王爺無奈:“小孩子吃多糖壞牙。”
“反正會換牙,要什麼緊。”左相反口不讓。
兩人坐在殿外爭論不休,大皇女由太學師傅領著出來,九歲的孩子生得鳳眸斜飛,薄薄的嘴唇像極了蘇見雪,年紀不大,冷淡的做派和蘇見雪一模一樣。
靜靜掠過爭吵的兩人,大皇女頓住腳平淡:“很吵。”
大王爺、左相:“…………”
不敢吱聲卻也遲了。
大皇女淡淡望了眼西北方向,那不省心母皇扔下一堆爛攤子給她,可憐她每晚批閱奏折都累到三更,還要照顧到處亂跑的妹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