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俑者,你最好有能說服我的說辭。”
“......收到。”
溫明是盛南的身邊人,性情手段再了解不過,要知道,若是見過盛先生發一次活,那溫明可以拿小命保證,絕不會想到再見第二次。
......
隔天午後,正值下午兩點多的光景,烈陽暴曬著整個蓮城,道路兩旁的梧桐樹像是放哨的士兵,顆顆站得挺拔,樹葉間投下的光影斑駁地倒映在地麵上。
黑色賓利在一家花店門口停下。
花店門口排著許多人,清一色全是男人,個個忍著炙熱汗流浹背地排著長龍,隻為一睹借買花為由一睹老板娘的風采。
此花店的老板娘美得傳出十裏八坊,有著人人見就稱道的美貌。
溫明拉開後駕駛的門,用手護在上方,筆挺西裝褲和昂貴的皮鞋出現在視線裏,隨後而來的是男人傾身而出的高大身影。
他沒有停留,單手插包長腿邁進花店裏。
花店倒是不大,裝潢得風情又優雅,牆上掛著顏色多彩的抽象壁畫,環繞著逼真的紙花,配上花香和輕音樂,在這炎夏裏會讓人覺得很舒服。
傳說中的美人老板娘被三五幾個男人圍在小台裏,忙著包花,收錢,也忙著陪客戶人聊聊天,並未注意到店裏來人。
盛南停在一排欲滴的藍玫瑰麵前。
他倒像是個來買花的客人,好看的手指抽出一朵藍色妖姬放到鼻前輕嗅,又放回去,覺得花香氣不夠濃,瞥一眼牆上的火紅壁畫,又轉身來到紅玫瑰麵前。
還是紅的好看,
他想。
被圍在人中的那女人就是在盛南俯身去聞紅玫瑰時,窺見他的,目光躋過重重障礙,落到他矜貴清雋的側顏上。
遞零錢的動作立馬就愣了。
她迅速打發走店裏其餘客人,也不管門外排隊的男人們怎麼嚷嚷,一把就拉上了地彈門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男人閑適淡然,對周圍一切視若無睹,挑一朵去過刺的玫瑰花拿在手中,單手插兜回身去看那女人,“老板,怎麼賣?”
嗓音低冽如泉湧。
女人著烈焰紅裙,裙擺層層疊疊地散開如他手中紅玫瑰,妝容是複古港妝,畫細細的眉和眼線,每一處都是恰到好處,果然是口口相傳的美人老板。
“盛南——”
女人聲音幽幽,融進周在各類的香味裏。
盛南轉著手裏的紅玫瑰,漫不經心極了,視線涼涼地掃過女人的臉,笑了,“你是覺得我找不到你,還是覺得言慈她拿你沒辦法,顧純薇?”
女人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
被判入獄七年的她在一年前因表現良好獲減刑提前出獄,六年的牢獄生活,模樣倒是沒多大變化,她依舊美,走在街上仍有無數男人為她側目回頭,但是她已經與這個飛速發展的社會脫軌了,有點跟不上節奏。
後來,她得知當初那個又醜又胖的言慈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人人口中的女神神級別的漫畫家,她非常驚訝,說不嫉妒是假的,說能釋懷也是假的。再後來,聽說盛先生的心上人是漫畫家阿言......
到頭來,她還是輸了?
顧純薇順著耳邊的頭發,唇角挽著笑意,一如當年般對他微笑:“好久不見,盛南,你看上去很不錯。”
HK的首席執行官,能差麼?
男人低垂著眉眼,沒有看她,喉間始終有涼涼笑意,他專心地剝開紅玫瑰,一瓣又一瓣,全部落在黑色皮鞋邊。
一瓣不剩,他抬眼的同時直接一把伸出手,鉗住女人纖細的脖頸,掐得她眼珠開始暴睜,額角青色血管根根浮起來。
“顧純薇——”他掐著她,手臂發力,直接把人重重地頂上冰涼壁畫上,“你要是再敢用這麼無聊的手段打擾言慈生活,我就把你丟進監獄裏再活六年,讓你好好學學什麼叫做知趣。”
“咳——”
除開艱難地擠出一聲咳嗽,和嗚嗚咽咽的難受聲,顧純薇再發不出別的聲音,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這麼多話,可字裏行間盡是威脅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