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故,去了這家不去那家也麻煩,最多就女婿帶媳婦回娘家坐一會,或者去師傅家說了兩句,其餘都免了。
於是江鍾暮這天隻有早上忙點,去江南勳家收了個厚實的紅包後,然後就再也沒了事做,別人家熱熱鬧鬧的日子,對於江鍾暮和阿婆而已,隻是徒添新愁罷了。
不過,現在有了謝知意,兩人都打起了精神勁,江鍾暮河溝裏撈了不少好東西、添了幾道大菜,而謝知意被阿婆拉在樹下聊天,那麼大個屋子總算有了點年味。
——哢嚓!
一聲門響打斷了江鍾暮的回憶,她急忙轉頭看去,便瞧見裹著浴巾的謝知意走了出來。
她趕緊站起來,臉頰邊酒窩深陷,甚至可以說是殷勤地迎了上去,笑眯眯道:“我給你吹頭發。”
年長者才不信她,剛剛不知道是誰不停耍賴要進去一起洗,要不是年長者態度強硬,早就被她鑽進去了,看對方現在還想胡來……
謝知意甚至退後半步,眼簾一掀就道:“一邊去,不需要你。”
又不是沒經曆過這事,上一秒還在吹頭發,下一秒就被這人抱到床上,謝知意的警惕心與日俱增。
江鍾暮眉眼頓時懨下去,連尾巴都不搖了。
可鐵石心腸的某人已不吃這套,又指揮道:“去床邊坐著。”
拉遠距離,把江鍾暮所有的路都給堵死。
那壞心眼的小豹子徹底沒辦法,又老老實實回到原位,眼巴巴地盯著姐姐。
年長者比她精致得多,即便江鍾暮這段時間精致不少,也比不上對方的細致,吹頭發、抹精油、身體乳還有護膚,江鍾暮看得不耐煩,隨手拿起了手機。
四五個群的消息都是99 ,江鍾暮懶得瞧,隻點開了宿舍的群。
舍友也都是些鬧騰性子,又是發視頻又是發照片的,連語音都有幾十條,不知道說些什麼。
江鍾暮想了想就發了個紅包出去,結果被這三人抓住,好一陣吐槽,說她一放假就沒了蹤影,她隻好打字解釋,說到謝知意過來找她,這三人又嗷嗷好甜半天。
樂得江鍾暮又發了個紅包,騙了不少好話,直到對麵傳來推拉聲,她才猛然抬頭。
謝知意正起身準備換衣服。
等了那麼久的小豹子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幾個大步過去就將人抱緊,緊接著毛茸茸的腦袋往肩頸一埋,就開始低聲喊姐姐。
謝知意推了推她,卻被越發用力束縛住,下一秒就被抱起。
長卷發飄散在枕頭上,線條優秀的肩頸染上水霧的紅,潤澤眼眸無奈又柔和,低聲斥了句:“你急什麼?再等一會都不可以?”
年長者又不是飼養豹子的訣竅,餓了十幾天的家夥,高低也得喂兩口才行,但她又嫌棄這人過分心急,又不是她等會就要離開,總火急火燎做什麼。
“我等了好久,”江鍾暮拖長語調撒嬌,淺琥珀色眼眸裏寫滿委屈。
看得年長者好氣又好笑,抬手拍了拍對方肩膀,卻又導致浴巾散開,露出獨屬於年長者的豐腴成熟。
江鍾暮的視線驟然往下滑落,不明顯的喉結也跟著滑動一瞬,然後再也無需廢話,她俯身往下。
從潤澤的紅唇、細長白淨的脖頸到圓潤的肩頭,她熟練地品嚐每一處。
垂落的黑發與長卷發交纏在一塊,時不時響起的水聲。
謝知意偏頭看向另一邊,任她胡鬧。
屋外的寒風淒冷,沒了葉子的樹幹枯地立在哪裏,等到了零點,又是劈裏啪啦地煙花爆炸聲,驟然點亮了天空。
這讓江鍾暮難得走神,驟然想起之前在這個房間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