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想法,恒王的想法,甚至是依附他們的人的想法。”

元素櫻打了個哈欠。

她隻想知道恒王什麼時候才能下線。

景晏看元素櫻心不在焉,也意興闌珊地將棋子丟回了簍子:“今年的年節,應該會很熱鬧。”

的確熱鬧,恒王剿匪凱旋,大勝而歸。

朝中上下人人誇讚,沈太後更是樂地合不攏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時間,要求立恒王為皇太弟的風聲刮了起來。

明遠侯直接進宮吐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就剿個匪嗎?竟然從塗南一路大張旗鼓地宣揚到京城。

不知道的,還以為恒王是什麼力挽狂瀾、救世濟民的大英雄呢!”

明遠侯看了一眼在場的元素櫻,終究沒說出恒王這功勞裏有一半還是皇上派人暗中送出去的。

景晏:“皇太弟的說法,未必是恒王的意思。”

明遠侯:“那他也沒反對啊。

我看他出去一趟,整個人都飄起來了!

身邊人再這麼一吹捧,你信不信他能覺得自己可以擔起整個天下!”

景晏含笑:“拭目以待。”

明遠侯也忽然一笑:“皇上料事如神。”

元素櫻看看景晏,又看看明遠侯,總覺得這兩人有種反派的即視感。

恒王確實飄了。

塗南剿匪的順利與成功,仿佛打開了他心中的某道枷鎖。

他不再是那個什麼都不如景晏的皇子,他也可以建功立業,意氣風發!

他並不比景晏差。

他隻是欠缺了發揮的機會!

於是這一路,有人給他慶功,他安然受著。

身邊的人讚他神勇,他覺得很是!

等他終於回到京城,往日高高在上的皇兄,在他眼裏也變得渺小起來。

當看到伴在景晏身側的元素櫻,恒王的眼裏充滿了熾熱的勢在必得,他覺得那該是屬於他的女人才對!

景晏眼神黑沉:“恒王立下大功,合該好好嘉獎。

不如,就將塗南賜予恒王為封地,也好讓塗南百姓感念恒王的恩德。”

“皇上!”沈太後氣到了:“恒王不顧危險,嘔心瀝血為皇上分憂,皇上就這麼著急驅趕功臣嗎?”

恒王也是皺了皺眉,不太高興。

這算哪門子嘉賞?

參加慶功宴加節宴的群臣神情各異。

景晏朝向沈太後:“母後誤會了,兒子隻是將塗南賜予恒王做封地,並沒有讓他去塗南就藩的意思。

恒王向來孝順,朕,又豈忍他與母後生受分離之苦?

母後還盼著恒王早誕麟兒,朕都知道的。”

沈太後深深地看了景晏一眼:“依哀家說,皇上才是最孝順的那個。”

景晏敬酒:“母後最疼惜兒子。”

元素櫻:“……”

哦,這虛假的母子情。

臉都撕破了,還能當眾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

元素櫻表示佩服。

一轉眼,她就瞧見恒王跟蘭側妃爭執起來。

嘖嘖。

這虛假的夫妻情。

不久前還是同甘共苦的患難夫妻,現在就開始分道揚鑣了?

恒王不耐地放下酒杯:“我為皇上出生入死,平定塗南,他的嘉獎如此敷衍,為什麼我還要謝恩敬酒?”

蘭側妃滿臉無語:“王爺,皇上是君,您是臣!

你好不容易打個翻身仗,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何必在這個時候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