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燕芝惱的捂住了周重邛的嘴,哼,聖上說的哪裏是像養她,分明就是在養小亨亨。
‘十分有眼色’的啟徽帝轉移了話題,:“夫人可還記得,我曾經答應過要給夫人跳的一場劍舞?”
你說起這個,陸燕芝可就不困了, :“我記得!”
“今晚我跳給夫人看。”
‘能說會道’的啟徽帝又成功的將陸燕芝給拐去了太元殿。
臨走前,陸燕芝對著桌子上的書使勁的眨了眨眼,春紅忙心領神會的留下來收拾。
......
六年後
“大皇子,您慢些。”
一堆人跟著的周珩之對著李公公點了點頭,隨後淡定的伸腿跨過了門檻,朝著太元殿的小書桌走去。
鬢角邊也生了幾縷白發的李公公看著周珩之的身影,臉上笑的像一朵菊花。
大皇子不愛笑,這脾氣簡直和聖上小的時候一模一樣。
皇後娘娘更是,時不時就愛逗一逗小殿下。
正想著這些事呢,忽的就聽見一聲,:“皇後娘娘吉祥。”
轉頭,就見匆匆而來的皇後娘娘,李公公笑著對陸燕芝躬了躬身,:“見過皇後娘娘,給娘娘請安。”
“總管不必多禮。”陸燕芝擦了擦臉上的汗,:“珩之呢,他是不是進去了。”
“是,大皇子剛剛進去。”
早上啟徽帝心血來潮要查看周珩之練的字,昨晚,周珩之就是待著陸燕芝身旁練的,所以他自己過來取。
陸燕芝一聽到這個消息就趕快趕來了。
她昨晚又將那些花花綠綠的話本子夾在了書裏,就躲在兒子的身邊看,這要是被兒子給抖摟出來,多丟人啊。
這響動叫周珩之回頭看去。
看見陸燕芝,他抿抿唇,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臉時,就見本來好端端也對著他笑著陸燕芝跨過門檻時踉蹌了一下。
之後竟直接被絆倒在地上,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周圍的人竟然都沒來得及反映過來。
“母後——!”
周珩之手裏的東西丟在了地上,他神色慌張的跑了過去。
陸燕芝身後跟著的人也被嚇得魂飛魄散,七手八腳的扶起陸燕芝,卻見她已經暈過去了。
皇後娘娘暈倒了!
這消息和長了翅膀似的飛到了宮內各處。
啟徽帝在朝堂上匆匆丟下一句延後再議後就拂袖而去。
太元殿,連胡子和頭發花白,在太醫院內當‘吉祥物’的老院判都到了。
他和藏元輪流替陸燕芝診脈,殿內殿外跪了一地的人。
周珩之就在床邊的一側,緊緊地看著陸燕芝不出聲。
近幾年愈發顯得不怒自威的啟徽帝怒氣衝衝的進了殿,:“好端端的,皇後娘娘怎麼會摔倒?”
老院判躲了躲,已經開始蓄起了須的藏元無奈頂在了前頭。
他轉身對著啟徽帝拱了拱手,:“聖上容稟,皇後娘娘這是氣血虛,才會出現時時暈眩的情況。”
氣血虛?
啟徽帝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的眼神冷的像一柄劍直直的紮了過去,:“宮中有無數的珍品藥材仍由你們取用。”
“每隔七日都有你們為皇後請平安脈。”
“怎麼皇後還會有氣血虛的問題?”
“這些年臣等不敢有一絲疏忽,每日的湯藥和補藥更是不落,可皇後娘娘是......”
說著話的藏元腰被老院判輕輕的戳了戳。
他微微偏頭,注意到一側還有個抿緊唇,眼裏含著淚,全神貫注聽著的大皇子,藏元的話到嘴邊自然的改了口。
“隻是皇後娘娘體質就叫旁人更弱些,補血益氣,聽起來簡單的很,但當年竇大夫可是斷斷續續給娘娘補了三年之久....”
這樣簡單的眉眼官司啟徽帝哪裏能看不懂,他揮了揮手,藏元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