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也沒問過, 好像那段插曲不曾發生過。
可她身上的傷痕還遍布在白嫩的肌膚上。
兩人抵達喬宅夜幕已經降臨,華燈初上的老宅萬籟俱寂,後花園隻偶爾走動幾位料理灌木叢和鯉魚池的傭人。
喬時翊牽著丁夏宜從四開將軍門走進,李嬸迎麵走來,麵上含笑,雙手依然規規矩矩放於身前,“先生太太歡迎回家。”
喬時翊應聲,“麻煩李嬸熱杯牛奶。”
“好的。”李嬸跟隨在二人身旁,給喬時翊彙報道:“喬老在正廳等您。”
喬時翊停步轉頭,“爺爺回來了?”
李嬸點頭,“今兒上午回來的,一回來便找您了。”
喬時翊當然知道他找自己幹嘛,他輕捏了下丁夏宜手背,待她看過來,他才對她說,“先回房洗澡,我半小時就回去。”
“好。”
喬時翊鬆開她,又吩咐李嬸,“勞煩送太太回房,屋裏的燈整夜不關保持亮堂,牛奶熱好就給太太送去。”
李嬸畢恭畢敬地應下,然後掌心向上手肘微屈,對丁夏宜做了個“請”的禮儀手勢。
“太太,請。”
丁夏宜自幼來喬家時李嬸就在這了,喬時翊第一次帶丁夏宜回來時李嬸沒認出來,後來見多了幾次,李嬸才認出她是小時候那個經常哭著要喝奶的小女娃。
思及此,李嬸見丁夏宜沒跟上,回頭望去,發現對方正站在禦窯金磚鋪砌而成的家訓牆前,李嬸上前詢問,“太太怎麼了?”
丁夏宜對這麵家訓牆記憶深刻,小時的沈湛和喬穗都格外懼怕這裏,那時的丁夏宜不懂,上了小學識字後才知道這是麵家訓牆,隨著年歲增長,家訓牆上好像添補了許多條例。
她記得,在她六年級那年見過除了沈湛和喬穗之外,還有第三個人在這麵前跪過。
那人就是高三的喬時翊。
他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在這一跪就是一下午,丁夏宜記得晚上他起來時,連路都走不了。
根據記憶摸索開關,“啪——”家訓牆內鑲的熒黃線燈被打開,燈光從四麵八方照亮牆壁內鑿的鎏金字體。
其中倒數第三條映入丁夏宜雙眸,瞳孔猛地收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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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丁夏宜洗完澡坐在梳妝台前塗抹護膚品,喬時翊便回來了。
他說的半小時,分毫不晚,反早了五分鍾。
將房門關上,喬時翊肩靠門板越過木胎髹漆屏風看著端坐在鏡子前的姑娘,“洗澡了?”
丁夏宜點頭,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
“你先過來。”
喬時翊接觸到她睇過來的視線,忽然明了她的目的,搖頭笑了下,“我沒事。”
丁夏宜不死心,“沒事你為什麼不過來?”
拿她沒辦法,喬時翊隻好順著她意,抬步朝丁夏宜走去。
丁夏宜側著身,目光不移地看著他走過來虛實的腳步,雙腿一瘸一拐的,盡管被刻意掩飾,但在丁夏宜眼裏也依然能分辨出異常。
她從來沒想過喬家的家訓其中之一居然是不能閃婚,不知是要對人負責還是另有原因。
他停步於麵前,丁夏宜站起來,“我要看看。”
喬時翊往後退半步,“沒什麼好看的。”
丁夏宜哪裏聽他的,他不肯她就準備自己上手。
奈何喬時翊反應比她快,在她伸手時已經後退幾步讓她夠不著。
她向前一步,他便往後兩步,兩人亦步亦趨地你追我趕。
丁夏宜的耐心先被磨滅,雙手往喬時翊肩膀輕輕一推,他被她推倒在紫檀貴妃塌上,彎腰就去掀喬時翊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