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認識,他卻知道八成是楚暢。
“小狼狗”和楚暢的形象聯係在一起,趙以川的名場麵梅開二度,咖啡灑了一鍵盤。
寧思垚以為他是被震驚的,唯恐趙以川不信,急急地補充:“真的!小常說他親耳聽見那個法拉利男管蘇藝姐叫‘姐姐’……”
“嗯,挺好。”趙以川扯了張紙狼狽地擦鍵盤,“春天是戀愛的季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冬天都沒過完呢。
寧思垚叼著奶茶吸管笑:“羨慕啊?”
趙以川:“我有什麼好羨慕的。”
“結婚了就沒有談戀愛那會兒自由了唄。”寧思垚年紀輕輕說話卻老氣橫秋,“哎,一腳踩進墳墓,多了柴米油鹽,就少了浪漫和驚喜啦——”
趙以川笑罵她:“小丫頭,理論一套一套的,這就是你不婚主義的原因?”
“對嘍!”寧思垚認真地點頭,“婚姻和利益捆綁,被道德束縛,有了小孩兒還會被掐住軟肋——不過你應該沒小孩——反正沒意思。”
趙以川:“估計裴哲跟你想得差不多,他也覺得沒意思。”
寧思垚乍一聽沒發現毛病,低頭敲了幾行字,突然猛地抬頭:“師父,你這話啥意思啊?裴哲不是你對象嗎……你們吵架啦?”
話音未落,物業安保抱著一大束香檳玫瑰向他們走來。
“喲。”趙以川露出看好戲的神色,問寧思垚,“可說天天糾結婚姻,你談戀愛了?”
寧思垚一頭霧水。
安保捧著太重的花束有點吃力,勉強把它安頓在趙以川的工位邊,這才直起腰緩緩吐了口氣,拿出一張花店送貨單。
“趙律,這是給您送的,麻煩您簽收。”大叔把單子遞給趙以川。
趙以川:“……啊?”
寧思垚:“哇!”
大叔見他茫然,再次強調:“沒弄錯,真是給您的。”
說完,他押著趙以川簽了回單,好像急著回複送花的人就匆忙走了。
香檳玫瑰安靜地占據趙以川辦公桌邊緣一角,無辜地散發馥鬱。
以法文報紙做包裝,淺色絲帶做裝飾,沒有其他植物點綴,玫瑰高高低低、擁擁擠擠的一大束,每朵都足有掌心大小。香氣清淡悠遠,帶著一絲不令人反感的甜味,花瓣上偶爾一兩滴朝露是新鮮度最好佐證。
辦公室內黑白灰為主,香檳玫瑰顏色雖不如火焰亮麗,但也毫不客氣點燃了一池死水。
同事們看熱鬧不嫌事大,蜂擁而至,霎時就把趙以川的工位圍得水泄不通。
“誰送的,誰送的啊?!”
“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好漂亮的玫瑰!哦,‘拾花’這家店我知道,賣的花全進口——”
“看著得有99朵了,那要多少錢啊……”
七嘴八舌,吵得趙以川頭痛,腦內一閃而過的靈光就此遺落。眼見有人想對花束動手,他立刻整個抱起挪到辦公桌最裏麵。
“別碰!”趙以川雖笑著,已全然是不能冒犯的姿態,“萬一送錯了呢?”
同事們:“怎麼可能——”
正糾結著,安保大叔再次飛奔而來,這回手裏拎著碩大禮盒並一個小袋,在趙以川麵前站定,張口就是喜氣洋洋的祝福:“原來您今天生日啊,趙律!生日快樂!這是剛剛有人送來給您的生日禮物和蛋糕!”
安靜了片刻,同事們齊齊爆出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哦——”
接著不知哪個好事者起了個頭,隨拍掌節奏,大家自發地開始為他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