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以前,保住一條小命。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係統做了好事,將“破案”後多餘的能量(積分)分給玩家,讓他們用以自救了。“原來如此!”
沈蒔很快就理解了,“所以說,我們遇到的真凶確實是案件的真凶,被害者也確實就是被害者本人咯?”
難怪每個案子裏的凶手都對劇情表現得那般熟悉,也真情實感到一點不像是單純的演技。
畢竟對凶手而言,一切根本就不是演的,隻是將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再做一遍罷了。
他想了想,又問:“那如果投凶失敗了會怎麼樣?成功了又會怎麼樣?”
“如果投凶失敗,那麼在凶手的世界線裏,一切就會維持‘懸案’的狀態,案件很可能永遠都無法偵破了。”
吳景瀾回答:
“而如果投凶失敗,凶手在係統內被處死,真實世界線的他也會因為各種原因死亡。”
沈蒔低低地“啊”了一聲。
他以前翻懸案資料的時候倒是看過好些重案要案的疑犯在被警察逮捕前或是定罪前離奇身亡,有些死法還特別詭異的。
當時他隻覺得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報應”。
不過現在想來,或許有那麼一部分該算是他們這些玩家的“功勞”。
但沈蒔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
“吳哥,你跟暮山紫、阿普、白兔他們不一樣,沒經曆過什麼要命的意外吧?”
他蹙起眉,狐疑地打量吳景瀾,“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熬夜熬到猝死的!可就算是那樣,屍……呃,身體也該留在屋裏吧?”
沈蒔頓了頓,又說道:“更何況,我那時候隻是在自己家裏點開了你移動硬盤裏的文件,就被拉進這個空間了。總不可能我是觸電電死的吧?鼠標漏電怎麼也電不死人啊!”
“咳……”
吳景瀾心道果然還是被注意到了,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的情況有點特殊。”
沈蒔逼問:“有多特殊?”
吳景瀾隻得坦白:“其實我是不小心截取到了這個係統的源代碼,才被卷進來的。”
隨後他告訴沈蒔,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公司正和國家某個機構合作,開發一個全國範圍內的未偵破懸案檢索係統,而吳景瀾正是開發團隊中的編程主力。
然而就在他給係統建立基礎板塊的時候,察覺到機構提供的模板裏,幾乎全都帶了一段意義不明的源代碼。
這段代碼不長,且分散藏匿得很隱秘,乍看會以為隻是一段無用的小BUG,絕大部分編程者都會直接將它刪除了事。
吳景瀾當然也刪過,可過了幾天他偶爾再去翻代碼時,竟然發現它像蠕蟲病毒一樣悄悄綴在了其他字節裏,甚至還蔓延感染了一些原本“幹淨”的檔案資料……
聽到這裏,沈蒔懂了:“於是你就調查了它們?”
“嗯。”
吳景瀾不好意思地輕輕一點頭,“之後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進過吳景瀾究根追底的調查,那些不明所以的源代碼不僅在機構發給他們的文檔裏有,還隱藏在互聯網幾乎所有的報道懸案的網頁裏,而它們最終指向網上某個可運行的程序,吳景瀾將它攔截了下來,並存進了自己的移動硬盤裏。
結果就是,他隻是試著運行了一下那個程序,就被拉進了真人劇本殺世界。
不久後,沈蒔也重蹈了他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