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淑當即把他麵前的酒杯端走,“沒事,別羨慕,還有我勸你少喝呢。”
馮為民噎得不輕,剩下的人都憋著笑。
自從徐景明回來後,馮為民隔三差五就把人帶回來痛飲暢聊,白筱淑勸酒的方式也越來越直截了當了,說不給喝就是不給喝,裝可憐也沒用。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的,調侃完他們這對小情侶,又聊起了夏雲揚被欺負的從前。
“你是不知道,當時我那個火大啊,大學主修的課程都翹掉了,打車衝過去就是‘啪啪’兩巴掌,管他什麼初中生不初中生!”馮曉藝酒精上頭,一腳踩在板凳上,對著空氣重現劇情,“我跟那兩個小兔崽子說,‘以後我弟弟回到家裏,要是少吃一口飯,我就在你們學校門口攔著,給你揍得你媽都認不出來’!”
這氣勢洶洶的模樣,顧驍遠一點都不懷疑她所說的真相。
結果下一秒,就聽白筱淑道:“腳。”
王者遇見她媽,就變成了青銅,乖乖地收回腿,並把板凳擦幹淨,老老實實地重新坐了回去。
不過這並不影響馮曉藝發揮,繼續聲情並茂地道:“那兩個兔崽子還敢跟我哭無辜,說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其他人在欺負我弟弟,那些人才是最過分的。我當場就說了,‘我不管其他人,今天逮到你們,就是你們倒黴,如果不想挨揍,以後就給我保護好我弟弟,不然我全算在你們頭上’!從那以後,我弟弟就多了兩個小跟班,再也沒有被欺負過了。”
就是可憐馮曉藝回到家裏,還被馮為民給教訓了一頓,嚴厲禁止她以暴製暴。馮曉藝還懟馮為民,說他對自己做的也是在以暴製暴,於是又收獲了一頓教訓。從此以後,馮曉藝就明白了永遠不要試圖跟父母講道理,因為父母手裏的竹條就是道理。
顧驍遠看向夏雲揚,夏雲揚認證道:“如果沒有曉藝姐幫忙,我肯定又要變成校欺了。”
顧驍遠認認真真地道:“謝謝曉藝姐。”
“嗐,都是自家人,這麼客氣幹什麼?我弟弟我不保護,難道還指望著別人來嗎?”馮曉藝說,“就是我弟弟啊,以前特別挑食,還不愛吃飯,那會兒他又不愛說話,我就想了個法子騙他。”
每天不斷變化菜式的顧驍遠無法感同身受,但他也知道夏雲揚有很多不喜歡吃的東西,比如土豆雞肉咖喱飯裏的雞肉。
馮曉藝得意地繼續道:“我跟他說,‘你要是不吃飯,我就把你關在家裏,等到養大了,給我當童養夫’,他一聽,當天就開始吃飯了。”
“你還好意思說?”白筱淑道,“要不是你這麼嚇唬小夏,他至於吃撐了,被連夜送進醫院裏?”
馮曉藝瞪眼,“我也是為弟弟好啊,誰知道他這麼不給麵子?瞧我馮曉藝膚白貌美前凸後翹,除了年紀比他大了一點點,哪裏不好了?氣得我好幾天都沒跟他說話。”
馮為民絲毫不給麵子地道:“哪有好幾天?明明連一分鍾都沒到。聽見醫生說小夏不能吃這麼多,特別傷身體,甚至需要請幾天病假休息的地步,也不知道是誰跑進病房裏去不停道歉,說她不要童養夫了,隻要弟弟健健康康的,以後都不會再亂說話了,哭得稀裏嘩啦的,鼻涕眼淚一大把,流得到處都是……”
“啊啊啊啊——”馮曉藝咆哮打斷道,“快住嘴!我不要麵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