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劉焱明低著頭, 不敢與幽王對視。
“你個逆子!”幽王指著劉焱明。
劉焱明噗通一下跪在榻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這是誰?”
幽王也不好在劉焱明的同齡人麵前訓他,隻得問。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這就是那個會鬼話的人,是孩兒從海州帶來的,叫秦此時。”
“秦此時?”幽王上下打量一番秦明月,隻見他一身藏藍的衣裳,頭發隻用一個白玉冠束著,腰上一個同樣質地的白玉佩,憑幽王的眼力,能看出這些都是好東西,長得過於秀氣了些,想到這是江南來的年輕人,秀氣一些倒也正常,那眼中的光華和舉手投足間的利落勁兒,一看就是從小習武的,說不定還是個高手。
家境殷實,卻全不張揚,從小習武又會西域人的鬼話,可見是有些毅力和見識的,這些在京城貴胄之中本也沒什麼特別值得誇讚的,隻是與劉焱明對比鮮明,他衣裳雖是月白的,卻是大紅大紫的掛了不少荷包、玉佩,頭上的金冠也鑲嵌了各色寶石,加上他沒骨頭一樣站在那,兩個黑眼圈趁著幹癟的雙眼,精氣神全無,兩相對比,自然越發顯得秦明月沉穩大氣。
“海州有個秦家,開了個什麼鏢局,你可是他家的?”
秦明月一驚,她從沒想過堂堂幽親王竟然對海州如此了解,看了看身邊沒一點正經的劉焱明,心中了然,應該是因為劉焱明去了海州,所以幽王才對海州做過十分詳細的調查,這幽王說是對他失望至極,實則關心得很。
“就是他家。”劉焱明道。
好在,幽王還不至於無聊到去細查秦家有幾個孩子,是男是女。
“你不是今日回京的吧?”
劉焱明支支吾吾,答道:“已經回來兩三日了。”
他自到了京城,還沒回過家。
“哎——”幽王失望歎氣,看自己兒子那碩大的黑眼圈,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轉而問秦明月,“你跟焱明是朋友?”
“草民隻是一介商賈,不敢與世子做朋友。”
“他在南邊,沒少胡鬧吧。”
“爹——”劉焱明不高興了,“我什麼時候胡鬧過。”
“家底都讓你輸光了,還沒胡鬧?”幽王說著,開始不斷地咳嗽。兩個侍女趕緊過來捶背的捶背,遞水的遞水。
“是我胡鬧。”劉焱明趕緊認錯。
秦明月眼珠一轉,她算是知道劉焱明怎麼被扔到海州了,輸光了王府的家底,固然事實不至於那麼誇張,但至少應該是斷了王府的流水。
真是好本事。
幽王咳嗽一陣,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緩了過來,“秦家兒郎,你是怎麼學會那些西域人的話的?”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確實是在一本書上看到的,那書上把西域人的發音都用咱們的文字標注了出來,草民幼時家境貧寒,父親又是一個武夫,草民跟著學堂裏的先生認了幾個字,可家中隻有這麼一本沒人要的書,閑來無事便會看看,看得多了自然也琢磨出了一些門道。”
秦明月又完善了自己的說辭,無論幽王再怎麼問,也隻說是從書裏學來,她不怕查,秦氏一生光明正大,每一天都可以擺到台麵上來說。
“王爺,草民有一不情之請。”秦明月斟酌著,既然隻是被劉焱明拉來當擋箭牌,又為何不能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