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根本沒有意義。
“主母?”柳氏也皺了皺眉。
“沒事,隻是要鬥過範氏母子,也不是容事,我們還有一場仗要打。”秦明月又拿了粥喂柳氏,“中午想吃什麼,我吩咐廚房做。”
柳氏臉色有些苦,“當真三日不能下床?我已然沒事了。”
“沒事了?”秦明月目光一亮。
“主母……”柳氏想到了什麼,臉上一陣通紅,“現在是白天。”
“白天又怎麼?”秦明月伏在她耳邊,“白天,隻要小點聲就好了。”
三兩下,紅肚兜、白褲子就被秦明月拿在手裏,順手扔到遠處,“這些勞什子很是耽誤事,還是放遠些吧。”
“太遠了。”
“嗯?”
“太遠了,奴婢拿不到。”
“拿它做什麼?”
……
柳氏昏睡了整整一下午,剛睜眼,就發現天已經黑了,內室燃起燭火,而秦明月正守著一桌子菜等她醒來,桌上溫著一壺酒。
見她醒了,秦明月拿了酒壺倒上兩杯,“晚上喝點酒吧,助助興。”
助興?雖說天已經黑了,可柳氏一直在睡覺,還沉浸在上一次裏,沒想到,這就又要助興了?頓時麵頰緋紅。
“主母……”柳氏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己未著寸縷,又趕緊拿被子遮了遮。
秦明月指著柳氏的腳,“說了三日不許下床。”
說完,秦明月用力把整個桌子推了過來,打算就在床邊吃。
“怎麼,不願意?”秦明月含笑盯著柳氏。
柳氏剛醒還有些迷糊,此時已然清醒,她低著頭,握緊手中的酒杯,“願意不願意,又由不得奴婢。”
“這是自然。”秦明月點頭,對上柳氏雙眸,她眼裏仿佛有光,“我這三日,也算是金屋藏嬌吧。”
“主母喜歡藏多久,就藏多久,隻怕有一天柳兒人老珠黃,主母就不喜歡了。”一杯酒下肚,一陣辛辣襲來,卻也讓柳氏的臉上又添幾分紅暈,一陣熱辣穿過肚腹,柳氏不得不把被子往一邊推了推。
“我這樣……”
“宛如謫仙。”
酒雖喝了兩杯,可飯菜始終是沒吃多少,最終仍是以柳氏昏睡到第二日結局。
整整三日,幾乎每次醒來都能看見秦明月等在床前,或以酒助興,或照著畫本子……幾乎隻剩了床笫之間那點事。倒真是,無力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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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秦安親手簽下的總共四千七百四十五兩的借據就到了秦明月手裏,當然,他借的不是賭坊的錢,賭坊也從不借人錢,而是“剛好”在賭坊的一個好心人,看他一直在輸所以一直以極低的利息借錢給他,一開始是三四十兩,後來越來越多,直到借了四千多兩,賭紅了眼的秦安才終於收手。
這“好心人”自然也是秦明月的人,拿的其實就是賭坊的銀子,不過這銀子這麼一來一回,賭坊借給“好心人”,“好心人”借給秦安,秦安再輸給賭坊,看起來都一樣,但現在秦安是實實在在欠了四千多兩銀子,就算告到官府,也一樣。
而秦安寄回海州的家書已經雪片一樣一封連著一封,他至少想了三十個要錢的理由,每一個都是因秦明月揮霍無度、經營不善,殊不知,海州那邊從秦四海走後,也在吃老本,勉強維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