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現在秦明月還猜不透她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即便如此,這樣的甜言蜜語,還是讓秦明月很高興。
一手摟住柳氏的腰將她帶起,坐回座位上,“那,我以後叫你什麼?”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當真是纖纖細腰、盈盈一握。
“不過是個買回來的奴婢,主母想叫什麼,還不都由著您?”柳氏也往前靠了靠。
“既然都是奴婢,那就叫小奴兒如何?”
柳氏動作一頓,明顯並不喜歡這個稱呼,可她還是笑了笑,柔聲道:“是,小奴兒見過主母。”
“還是叫千盞吧,”秦明月歎氣,“這名字更適合你。”
說著,馬車已經到了方家門口,方才應九回來取錢,已經驚動了整個方家的人,現下秋姨娘、陳先生並信嬤嬤、韓嬤嬤和幾個下人都等在門外,見到柳氏隨秦明月一起下車,臉色都變了。
“姑娘……”
秦明月擺擺手,“信嬤嬤,這位千盞姑娘,是我剛從五蘊館買回來的。你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相信應該明白,這後宅的事沒必要拿到明麵上。”
信嬤嬤長歎一口氣,“也好,也好。”
“主母……”秋姨娘卻眉頭深鎖。
柳氏聽聞就直奔秋姨娘過去,她親親熱熱地拉住對方雙手,“姨娘,奴婢知你上次也是受人蠱惑,並無意害我,更何況現在王有壯已經發配邊疆,此事就這麼過去吧。”
“這……哎,你說得對,之前那回,是我的不是。”秋姨娘道,可她想著的,又不是這件事。
“這些日子,奴婢做了不少錯事。今日主母見我可憐,又把我從那火坑之中救出,柳兒隻有感激不盡,日後定當盡心竭力伺候主母。”柳氏忽然拔下頭上金釵,狠狠向手心刺去,鮮紅的血滾落而出,滴在方家那塊刻著“方宅”的黑檀木匾額下,“柳茗在此發誓,這一生伺候主母左右,永不背叛。”
在場諸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要知道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忽然血濺當場是很有衝擊力的。加上主母剛花一萬兩銀子為柳氏贖身,可見這柳氏在主母心裏絕非一般女子,現下連秋姨娘和信嬤嬤都接納了她,更何況別人?
“設宴,慶賀千盞姑娘重回方家。”秦明月吩咐。
所謂設宴,其實也不過隻有秦明月和柳氏二人而已。
還是秦明月房裏那張圓桌,卻是二人相對而作,尤其柳氏那一身金燦燦的大紅,在滿眼素色的方家尤其顯眼。
“明日我帶你四處看看,”秦明月夾了一口菜,道:“以,家中主人的視角。”
柳氏噗嗤一笑,“多謝主母,隻可惜這裏於我而言,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若主母有心,不防讓我回家看看吧,那裏已不知是什麼樣子了。”
是啊,這裏不是柳氏的家,她是方家一家被方萬福所殺後方忠厚與外室所生。
“你,還住原來的屋子?”秦明月問,夜色正濃,方家的其餘人都已睡了,此時說出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帶了點曖昧的味道。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柳氏卻不急著吃東西,她放下筷子,亦步亦趨地來到秦明月身邊,披帛勾在秦明月身上也不在意,道:“奴婢為主母跳一支舞如何?今日這套衣裳怕是以後三年,都穿不得了。”
“你已不是方家妾室,雖說方家新喪,不宜過於花哨,但總不好要求客人守孝。”秦明月道。
“不是?”柳氏一陣恍惚,隨後笑開,“不是方家妾室,卻是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