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幾乎以為她也動了真心。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咳咳。”片刻後,門口傳來信嬤嬤的咳嗽聲。
“秦明月,可要念著我呀。”分開前,柳氏在秦明月耳邊道。
步生過來扶住柳氏,秦明月咳了幾聲,帶著眾人往外院去。
眼前的這對老夫妻衣著破爛,莫說方家,就是柳家也比他們強了不是一點半點。老翁一看就是泥腿子,灰撲撲看不出顏色的粗布短打衣裳,袖口、褲腿都短了一塊,全身曬得黢黑,臉上一道一道的褶子極深,加上半長不短的胡須,顯得髒兮兮的;老婦也差不多的,黑的像個行走的泥人,隻是衣裳略好一點,好歹能看出是藏藍的顏色,一對已經沒有光澤的耳環,大概不是金銀,倒像是銅的。
他們一人背著一個大竹筐,裏麵是帶著土的菜,似乎都是剛從地裏摘出來,有小嫩蘿卜、黃瓜、豇豆……滿滿的兩大筐。二人小心翼翼的跟在信嬤嬤身後,時不時地打量著方家大宅,又不敢一直盯著某一處,隻偶爾一抬眼貪婪的掃視一圈,然後趕緊低頭,不敢亂看。
老夫婦很是緊張,一路跟著進內宅大氣也不敢出,老翁念叨著“窮苦人沒什麼好孝敬主子們的,這點小菜都是一早晨園子裏剛摘的,勝在新鮮。”
老婦則打量著柳氏,似乎從沒見過這樣的美人,目光裏的陌生遠遠多餘親切,她甚至躲開了柳氏的目光,也沒有想象中抱頭痛哭的畫麵。
秦明月指揮著人將柳氏的包袱給他們,那裏麵隻有兩套衣服和幾件秦明月給的首飾,小妾被攆回家,跟丫鬟仆婢沒什麼區別,能給兩件衣服已經是主家寬厚了。
“人就交給你們了,”秦明月拿了兩錠銀子,有二三十兩,“這些就算是路費吧。”
本來沒準備的,她看到這老夫婦之後,忽然有點擔心柳氏很快就會餓死。
“哎,大太太仁慈。”在方家繞的暈頭轉向的老翁接了。
“步生,”秦明月道:“你本也是隨你們姑娘來的,如今,隨你們姑娘走吧。”
步生訥訥地答應。
秦明月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孫家老夫婦帶著柳氏走了,連一頂小轎都沒有,似乎那牛車也是借的。像是一滴露珠,落入了塵埃。
她忽然覺得整個方家都空落落的,這一個月餘與柳氏鬥智鬥勇,無論是一開始為了保命還是後來為了回家,都沒有讓她生出這種感覺。這裏是方家,它不是柳氏的家,但同樣,也不是她秦明月的家。
方絮是女主,是秦氏的女兒,可她不是秦明月的女兒。她可以為方絮籌劃很多,可當真如母親對女兒那樣把方絮放在心裏第一位,她其實做不到。
上午,秦明月躲在書房,看似在看賬本,實則一直心不在焉,她聽見門外有動靜,注意力就一下都被吸引了過去。
“信嬤嬤,我這樣不行吧?”是夏蘭的聲音。
“有什麼不行的,你就這麼去。”
夏蘭顯然不太情願,不過還是拗不過信嬤嬤。
腳步聲越來越近,秦明月匆匆找了本書放在麵前。
夏蘭推門進來,竟然也是穿了一套鵝黃的衣裳,加上跟柳氏差不多的身形,倒是有幾分相似。
“主母,奴、奴婢給您燉了甜點,您嚐嚐。”夏蘭故意扭著腰,一步一步慢慢往裏走。
她哪怕是在方家,也是要做很多粗活的,哪裏會這些?才扭了四五步,忽然左腳拌右腳,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原本,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