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相處中,他已然做不到心如止水、水波不興。
一片虛無的水麵上,一隻孤舟隨波逐流,四周寂靜、毫無波動。一隻渺小的流螢飛了過來,帶不起波紋、激不起漣漪,停在孤舟上。
那一丁微弱的螢光一捏就滅,照不亮這片虛無、指引不了孤舟前行,可有可無。
可有一天,這小小流螢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激起漣漪,水麵從此漣漪瀲灩、無法沉寂。
二人情竇初開、情難自禁,情到深處、水到渠成。
薄紗繞床、氣氛曖昧,萬般繾綣,抵死纏綿。
耳鬢廝磨,玉體糾纏,情愫縈繞,久久未消。
清早,太輪大宗便要打道回府,外出不好久留。
昭染心情愉悅歡送他們,承諾以後會多多回去師門。
太輪大宗仔細端詳曄契尊,高深莫測,叫人見之心底發怵。
“身上之物,借與我瞧瞧。”
說罷,竟是不等曄契尊反應,就已伸手、把東西隔空取到自己手裏。是那蠱盅。
他隨意在手玩弄,漫不經心,誰知手一翻那蠱盅卻是碎成千片,散在空中,縱使是曄契尊見之,也是一陣惋惜。
太輪大宗手一覆,蠱盅卻恢複成原本模樣,一絲裂痕都無處可尋,這功力實在非比尋常、超脫凡胎。
他道:“仙器雖好,邪氣卻甚,久之可影響你心智,與你修行衝突,不可常帶在身邊。”意·
“要想贏他,為師還得再授你一招,等此招圓滿,你便可進階尊者境,到時就能和他一較高下了。是贏是輸,自然分曉。”
大師兄又笑:“師父,哪有像您這般當著當事人的麵護短的啊?”
太輪大宗笑而不語,誰敢置喙他。
“不必再送了,又不是天涯分兩地,以後常常來往便是。我們走了,自己擔心。”大師兄說罷,當真就騰雲駕霧離開了,十分瀟灑,留下昭染君不斷揮手,卻是沒有一絲感傷。
留下二人互相依靠,往後餘生,攜手相隨。
以後,便是二人共乘孤舟了,成為彼此心靈上唯一的流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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