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然後往上走了半層,在樓梯連接的陽台上摸索了一會,找出來一根鋼絲。鋼絲二十來公分,在他手裏彎折的非常乖巧。
黃毛青年拿著彎折的鋼絲正要到剛才那扇門門口去撬門,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的頓住,然後往回走到剛才的半截陽台處,將還剩一截的煙屁股猛的吸幹淨,然後將煙頭丟了下去。
跟著沒幾秒,樓下傳來咒罵聲,“誰TM的大清早的缺德了!”
黃毛嘖了一聲,伸出腦袋往下麵吐了一口痰,順便罵了一句,“你大爺!”
黃毛罵完也不管樓下怎麼跳腳,自顧自的插著褲兜走到沒開的門前拿出了鐵絲。
這時,門猛的從裏麵打開了,一個穿著花棉布圓領衫的瘦長中年婦女出現在黃毛對麵,她濃密而雜亂的眉毛往上一挑,本來就凶惡的三角眼被拉的更長,“你個殺千刀的,這幾天跑哪去鬼混了?還知道回家?”
黃毛不屑的撇撇嘴,一把推開中年婦女,語氣不好的道:“要你管?給老子拿點錢用,老子沒錢了!”
中年婦女當然不願意,兩人頓時就在客廳裏吵了起來。
吵著吵著,廚房門被猛的拉開,一個紮著馬尾辮穿著白T恤牛仔褲的女孩子提著刀出現了,她一臉麵無表情的道:“大清早的,吵什麼吵。要吵滾出去。”
語氣雖然不高,而且情緒平穩。但黃毛頓時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慫了。
“姐……姐,你……您在家呢……”
黃毛諾諾的道,頗有些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馬尾女孩嗯了一聲,就提著刀又轉回廚房去了。這個女孩正是曲梨,或者說是遊戲通關後的曲梨。
她現在是一種很莫名的狀態。在她的記憶裏有兩份記憶。一份是作為曲家大小姐曲梨的記憶,那裏有她是怎麼跟秦灼羽訂婚,怎麼進入遊戲,怎麼通關等一係列完整的二十幾年記憶。另外一份則是現在作為趙姓保姆的女兒——趙離的記憶。這份記憶也是完整的,從小到大事無巨細都有。
曲梨,現在是趙離也不知道自己這算是穿越還是重生,或者幹脆是平行空間?總之就是某一天突然兩個靈魂融合了,然後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曲梨甚至說不清楚她是什麼時候擁有兩份記憶的,這個改變點都非常模糊。似乎從出生開始她就是兩個靈魂融合的,但曲梨知道不是,這全是法布利的作為。
不過好在遊戲是遵守約定的,幫她實現了願望。這個世界沒有什麼遊戲,命運也按她看過的那本小說在走著。
她是被保姆換過來的女兒,從小被保姆虐待。當然曲梨可沒那麼好心被打不反抗,於是她一身反骨的,保姆打她,她就打保姆的兒子,所以現在她這個名義上的弟弟——趙寶兒,也就是剛剛那個黃毛,看到她就怕。
而趙保姆心疼兒子,自然就不敢再對曲梨不好,當然也不會很好,於是大家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就這麼過下去。
然後秦家和曲家,曲梨也去查過了。大家都很正常。秦灼羽還是當他的大少爺,她的親生母親唐穀雪唐女士也非常好的做著曲夫人。當然了,現在那個承歡膝下的女兒不是她,是換過去的趙保姆的女兒,現在叫曲可可。
曲梨拿著鍋鏟啪啪啪幾下抄好菜,拿著做好的早飯走到客廳裏唯一的一張桌子上吃起來。
看她吃的閑適,趙保姆不甘心的開口了,“真是,作為姐姐一點也不知道為弟弟著想,隻知道自己吃,都不知道先給弟弟盛一碗。”
曲梨左耳朵聽右耳朵出,全當沒聽見。
倒是趙寶兒拉著他媽不讓說了,他怕曲梨再找人打他。
是的,趙寶兒現在年紀大了,曲梨打不動了就找人幫著打。畢竟這輩子譚芯苒還是她同學,而且兩人一樣是朋友。譚家別的不多,孩子多。曲梨出五塊錢,就能讓譚芯苒的哥哥們叫上一大幫兄弟,幫她揍趙寶兒一頓。所以,趙寶兒對她要多狗腿有多狗腿,眼色那是杠杠的。
吃完早飯,曲梨把晚一扔,剩下沒吃完的大包一起帶走了。
她晃晃悠悠的下樓,沒多久小區裏的流浪貓就圍了上來。
同一時刻,瓊斯醫院,秦灼羽緩緩的睜開了眼皮。
頭頂的白熾燈異常明亮,刺的他眼睛發脹,隻能再次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