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洇在傅晏的懷裏掃了眼黎瀟,她皺著眉臉色難看,手被她的丈夫捏住,捏出深切的紅痕。
宋洇多看了一眼,便移開。
……
舞會已經開始。
醜劇謝幕,宋洇還處在方才的震驚之中。
她任由傅晏把她帶到了宴會角落,安撫一般將她的碎發順到耳後。
女人緩過神,蹙了眉責備:“我什麼時候答應了你?”
她已經被轉移了心神,不去在意黎瀟的插曲,哪怕周遭仍舊有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可宋洇隻想到那句鑿在她心上的“傅太太”,像是黑夜的煙花盛放璀璨。
傅晏是什麼時候生出這樣的心≡
“洇洇。”
“嗯?”
“你是真的不怕我。”
宋洇納悶:“我為什麼要怕你?你很可怕嗎?”
她驕縱:“你應該怕我才對,我哪天有錢了就把你甩了……”有你哭的。
話還沒說話,傅晏抬她的下巴,以吻封緘,懲罰了她。
這個懲罰沒那麼嚴苛,隻是純粹的漫長。
宋洇被他攻城略地,卻還被教育“換氣”。
傅晏按在她的肩膀,讓她往後,靠在後座裏,宋洇覺得自己像是個笨蛋,明明他們的經驗差不多,她卻被傅晏牽著鼻子走。
宋洇賭氣去捏他滾動的喉結,突然聽到敲擊防窺玻璃的聲音。
咚咚咚。
司機到了,宋洇第一時間推開了傅晏。
她攏了身上的西裝外套,用眼神刮她。
“先生。”
司機開了門上車,製服筆直,說話有禮而正式。
倒襯得宋洇淩亂。
女人收回目光,知道自己現在臉紅得厲害,抱著黑色碎鑽的腋下包不說話。
“傅先生,現在是直接回家嗎?”
前頭,司機在問。
傅晏雙腿交疊靜靜坐著,目光不移問宋洇:“洇洇,想去哪兒嗎,還是回家?”
語氣平緩,像是無事發生。
宋洇抬眼瞥傅晏,卻發現這人雲淡風輕的,唇角上揚,好整以暇看她。
就好像方才意.亂.情.迷的隻她一人。
“……”
宋洇羞怯中生出一份氣。
她吸了吸鼻子,小聲:“回家。”又重複了一聲,“我想回家。”
-
說是不傷心是不可能的。
宋洇和黎瀟之間沒有解釋,宋洇在車上查看了黎瀟的聯係方式,顯示不能轉賬,對方單方麵刪了她。
其他的平台,黎瀟也從她的世界徹底地消失。
宋洇緩了心神看窗外,夜色之中,京城彌漫大雪,寒夜如鑄,昭顯著這座城市的高傲與無情。
也許在名利與浮華之中,有些真心永遠留不住。
宋洇問了許屹黎瀟這樣的行為她能不能告,收到回答,她斂心神熄滅手機。
想事情出神,許久,宋洇終究還是忍不住,打字詢問。
【因因:學長,我剛才谘詢你的這位A女士如果想離婚,有可能嗎?】
【許屹:當然。】
許屹發了一個笑臉的表情包,交代。
【許屹:但是學妹,A女士的問題顯然不在法律,而在她自己。這道坎她自己不過,沒人幫她過。】
宋洇眸光明滅,沒再說什麼。
到傅晏家的時候已經是夜深,風雪寂滅,路燈孤獨。
宋洇下了車,外頭的冷空氣把腳脖子都凍得發僵。
她想跟傅晏牢騷,才發現對方穿得比他還少。
——他們走得急,原先保暖的外套都留在了保利藝術中心,而他的西裝外套在她的身上,他親自蓋上的。
“黎瀟今天的事我讓夏軼去處理了。”傅晏過來,自然攬過了她的肩膀,帶她上電梯。
宋洇抬了頭,沉聲問:“你怎麼處理的?”
“壓輿論,還沒有做過多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