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將頭埋進了枕頭裏。
光潔纖細的後背有明顯而性感的蝴蝶骨,因為細小的動作如同振翅一般顫唞。
突然覺察到一旁手機的抖動,宋洇抬眼查看。
不是傅晏。
【鄭嘉陽:宋洇,我不知道你和傅晏還在一起,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鄭嘉陽:我已經和雨橙說了,白天我們會專程來道歉的。】
【鄭嘉陽:宋洇,能不能看在宋家和鄭家是世交的份上,幫我說兩句好話。】
【鄭嘉陽:今天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沒想得罪傅晏。】
白底黑字在黑暗的房間裏晃眼。
宋洇激動的情緒一下子落空,索然無味之餘生出幾縷煩躁。
垂眼,沒有答複,鄭嘉陽卻發來了新消息。
【鄭嘉陽:之前問過黎瀟,她沒和我講過你和傅晏的事,我方才又打電話確認,她說不知道……宋洇,我如果事先知道你們還在一起,一定不會這樣,你原諒我和雨橙吧。】
宋洇看到了“黎瀟”的名字,心裏一怔,倏然酸澀。
她和黎瀟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
宋洇深吸一口氣,點擊鄭嘉陽的個人信息,草草將人刪除了。
她用鬆軟的被子將人裹成球,像是可憐的刺蝟一樣被自己悶住,許久,猛地掀開,深吸了口氣,露出一張沮喪的臉。
宋洇用腳去摸索地上的拖鞋,起身,到衣櫃裏找到了最喜歡的那件黑色吊帶睡裙,後背是鏤空的設計,能夠露出纖細漂亮的直角肩與後背,裙子邊緣有零星的蕾絲設計,像是翩躚的蝶。
她仔細換上,打理好長發,去敲了對門。
-
咚咚咚。
咚咚咚。
宋洇彎曲指節一下下叩響門扉。
她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而後房門敞開。
光亮從裏間傾瀉,給男人的輪廓打上白光。
傅晏穿著一身黑色的真絲睡衣,顯然剛被她從睡夢中吵醒,碎發散亂,耳邊的幾縷微微卷起,淺色的眼眸泛著些微困意。
他沒問是誰,應該是早已猜到了是誰。
宋洇手裏頭抱著從自己房間帶過來的乳膠枕頭,抬眼,像是一頭懵懂無辜的小鹿。
認真地告訴他:“傅晏,我睡不著。”
小聲的語調有幾分可憐。
昏黃的走廊燈給漂亮的女人打上一層淺淡的灰黃陰影,她眼澄似水,小臉精致,黑色的真絲吊帶若隱若現地覆蓋在細膩的肌膚上,窈窕的身體被光影勾勒得撩人。
傅晏微不可聞地皺了下眉,垂著眼看她,盛著倦意的慵懶眼眸清亮了幾分。
沉默片刻,讓開了道。
“進來吧。”男人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傅晏的主人套房格局與宋洇的相似,一張床,一塊簡易的會客區,還有一個衛生間。
宋洇抱著自己的枕頭,在男人的房間裏顯得拘謹。
“坐這兒?”邀請她進來後,傅晏骨節分明的手指指了指窗邊圓桌,又停滯幾秒,試探般抬手落到自己的床上,歪頭問宋洇,“還是坐這兒?”
曖昧的氣息像是一碰就滿天飛的蒲公英種子,一下子席卷整個心頭。
宋洇撥弄了耳邊的頭發,露出有耳洞的小巧耳垂,正偷偷燒著紅。
她不看她,捧著枕頭乖巧地坐到床上,用行動作為回答。
宋洇仰頭看著注視她的男人,重複了自己此次打攪他的訴求:“傅晏,我失眠了,怎麼辦?”
她眼巴巴看著他,可憐得緊。
傅晏深深看了眼宋洇,然後拉著圓桌旁的凳子到她身旁坐下,問:“給你講故事?”
宋洇將長方形的枕頭豎著緊抱,讓臉磕在枕頭邊緣,悶悶回答:“可以。”
講睡前故事也不錯的。
傅晏:“想聽什麼樣的?”
男人從床頭櫃上取了自己的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他冷感的五官,嶙峋的手打字,在百度搜索。